“诶诶,我前几日听我家那个婆娘说,镇子东边的那户王家要娶亲了。”
一个屠夫装扮的男子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说道。
书生听完表情很是诧异,往四周观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凑近到屠夫耳边,小声问道:“那个家中有个痨病鬼儿子的王家?”
“对,听说是给他那个痨病鬼儿子娶亲冲喜呢。”屠夫说完摇摇头又继续道:“不知道哪家姑娘会这么倒霉。”
话才刚说完远处竟然就传来了锣鼓声,声音从小到大越来越近,中间仿佛还夹杂着一些孩童的笑声,不多时一顶花轿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在最前头骑着马的俨然就是刚才他们讨论的王家的痨病鬼儿子王五,只是此刻他却精神抖擞,半点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二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王五路过之时扫了地上的二人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就走了。
待王五一行人没了身影,二人这才缓过来瘫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恐惧。
“怎……怎么会是在这个时候。”屠夫看着王五消失的方向惊恐的说道。
书生此刻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发抖。
现在正是深夜路上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寻常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娶亲,更别说王五那个身体,就是白天成亲王他都未必能撑得下去,更别提现在是已经入了秋的深夜,刺骨的寒气一阵阵的往人的衣服里钻。
可是那王五此刻不仅没有丝毫病重之人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比许多身体康健之人的气色还要好。
这画面比起见鬼也没有好多少,一阵风吹起将刚才队伍撒的喜币吹落到了二人的前面,不知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还是怎么的,那喜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白色的纸钱。
屠夫急忙拽起瑟瑟发抖的书生就往家中跑,那速度仿佛稍微慢一点,就会有恶鬼要来找他们索命一样。
……
秦霍霍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阎王看样子是一天都不想让自己摸鱼,刚休息没两天又火速催促自己进入工作。
“周扒皮见了阎王高低都要喊声大哥。”秦霍霍跟在白永宁的身后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白永宁的耳朵还是挺好的,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虽然他也不知道周扒皮是谁,不过听名字倒像是个干屠夫的,不然为啥要叫周扒皮。
“我觉得阎王大人应该没干活屠夫的活。”白永宁试想了一下阎王干屠夫活的样子,忍不住停下回头对秦霍霍说道。
秦霍霍满脑子都在想骂阎王的坏话,没注意到前面的白永宁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就撞了上去,竟然差点把白永宁给撞飞了,还好她及时拉住了白永宁的头发,这才没让白永宁飞出去。
“小白,你发质还真不错。”秦霍霍松开了他的头发,手中竟然没有拽掉一根,不禁感慨白永宁发质真好。
虽然头发是一根没掉,但是秦霍霍刚才还是狠狠拽了一下,白永宁感觉自己的头皮疼的厉害,伸手揉了揉自己受难的头皮。
秦霍霍见了白永宁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顺便伸手替白永宁揉脑袋,只是力道太大了一些。白永宁原本就疼的头皮现在更加疼了,他在自己头皮马上就是疼掉的那一刻把秦霍霍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拽了下来。
秦霍霍略显不满的还准备再伸手,白永宁故作严肃的掏出生死簿开口道:“还是抓紧干活要紧。”说完也不管秦霍霍就往目的地去。
秦霍霍在后边一边追一边冲白永宁喊:“小白,你这个头上有淤血要揉开的。”
“……”白永宁不知道自己一个鬼到底会有哪门子的淤血。
……
等二人到目的地的时候,秦霍霍看着眼前的景象倒吸了一口气。
虽说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只是在别人的婚宴上勾魂还是头一遭,就算秦霍霍是现代穿越来的,还是会忍不住觉得不吉利。
白永宁眼神中也有些惊讶,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掏出勾魂锁就往里面飘去。
婚宴此刻正进行到高潮阶段,一名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正举着酒杯游走在婚宴中,不停的有人向他举杯道喜,看来这人应该是新郎的父亲了,秦霍霍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婚宴,见白永宁正在认真的搜寻着,就偷了个懒在婚宴中四处闲逛起来,打算好好看看古代的婚宴是什么样子的。
白永宁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这次的魂魄,准备喊秦霍霍一起找一下,就看见秦霍霍有些为难的指着那个新郎的父亲。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白永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但他说他儿子叫王五。”秦霍霍回道。
白永宁惊愕的又掏出了生死簿,皱着眉说道:“不可能,生死簿中记载这王五尚未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