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形成一片血哇。
一个下属走过来向林萧箐行礼道,“大人,这人已经死了。”
林萧箐看了看他微握的双手,敛起眸子,“嗯,拉出去埋了吧。”
“是。”
死去的男人被两名锦衣卫抬下铁架,脚趾在地上摩擦,所过之处皆是血痕。
曲知月惊恐的向后一退,却被人粗鲁的按上铁架铐起来。
后背撞在铁架,吃痛的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只见林萧箐在一旁的木架上挑选刑器。
曲知月冷汗直流,他这是要对自己用刑了吗?
然而男人削薄的嘴唇轻启,却冷冰冰的道,“劫牢按什么处置?”
一旁的侍卫,一愣不知道自己家大人抽了什么风,怎么突然考他们,但毕竟是上司也就老老实实回答。
“禀告大人,劫牢者一律死刑。”
“很好。”林萧箐眸光微变,手指一转,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出。
砰的一声,飞刀贯穿两人的心脏,抬尸的两人倒地不起。
而那本来死掉的男人,竟然奇迹般重新活了过来,拔腿而跑。
本来还处于震惊,大人为何要杀自个下属,现在全都反应了过来,上前缉拿将人扣下。
那被抓的男人,咧着嘴大笑,叫嚣着道,“林萧箐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是……啊!”
男人话未说完,惨叫声先一步响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的经脉显然被林萧箐割断,再也起不来了,而当事人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语气依然冷淡。
“带下去审问,不管死活。”
“是……”
曲知月见到此情景,额头早已布满了薄汗。
这林萧箐这么年轻就能当指挥使,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身着玄色衣裳,推门而入,看见被抬出的尸体,躲避间嚯哟一声。
他模样着实清秀,帅气,一副世家子弟模样。此人便是林萧箐心腹主笔尚湘书,尚指挥使之子。
他将手中卷宗扔给林萧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往后一躺道,“这是曲氏母女供词。”
“大夫人说今日她一直和曲芙蓉喝茶闲聊,在府邸从未离去。”
他的声音有几分懒散,刚说几句便双脚搭在桌案上,继续道,“倒是曲知月,一反常态的一早出府申时才回。”
“回来后,大夫人爱女心切便去关心,不料却看到曲知月手拿利刃满身是血。这才得知曲知月杀了人,一时惊慌,报了官。”
闻言,曲知月眉头一皱,在原主记忆中,她本是曲氏画师曲鹤嫡女,其弟曲寰是在曲鹤帮衬下才有些好转。
好景不长因为多年前的一次暴*乱,曲鹤一氏家破人亡,其女跟着四处奔波,曲鹤临终前才将其寄养曲寰。
当时,曲寰名声大震,拉不下脸跟曲鹤闹翻,才将曲知月收留。
但曲知月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一直被当丫鬟使唤,还经常被曲氏母女二人当出气筒。
关心?
她心中冷笑一声,这是她二十年听过最好笑的一句话。
林萧箐点了点头,坐了下去,手托着脸面无表情的道,“李员外你杀的?”
思绪拉回,曲知月被林萧箐一问,身子不由一颤,刚刚的血腥场面在眼前飞快闪现。
“……大人明鉴,小女冤枉。”
原主从小到大,为人生性善良,待人可亲,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呢!
“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自己不是冤枉的。”林萧箐把玩着刀刃,目光冷厉的看着她,仿佛要是说谎,这把刀就会插在她身上。“你可有证据?”
“……”曲知月。
曲知月强压着镇定道,“禀告大人,有,就是不知大人敢不敢信。”
“真假我自会分辨。”
一听事有转机,曲知月便如实道,“小女今日出府,是大夫人嘱咐小女采购物品。”
她的确今日被大夫人差遣去采购,直到回府时,不知被何人袭击,醒来便被人扣上了帽子。
林萧箐眉头一皱,“你身为小姐为何让你采购?”
“大人有所不知,虽与曲氏同一屋檐下,但并不如大夫人说的那般和睦。”
自从醒来后,便被大夫人污蔑为杀人凶手,这么着急扣帽子,像极了狗急跳墙,说不定案子就与她有关。
尚湘书拿出本子边记边道,“口说无凭,光凭这点说明不了什么,恐怕难以洗脱残害李员外嫌疑。”
“主笔大人说的是”曲知月眼尾晕染几分红蕴,缓慢上扬着,语气特别坚定,“但那足以证明曲氏母女在撒谎。”
说着,她动了动被束缚的手腕,“请大人允许小女自证。”
林萧箐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