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熬的。”
老头噗呲一笑,将药炉重新做好,“那你爹现在活着也是个奇迹。”
“去舀水。”
“哦。”江辞拿着水瓢不情不愿的刮了些清水,倒入药炉。
“这煮药呢要小火慢炖,切忌不能大火更不能急躁。要是煮不好呢,像你刚刚那样。”老头指向倒掉的药物残渣,“吃了会中毒的。”
江辞眼睛瞪的圆圆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真的吗?”
“还能骗你不成。”老头扇了几下蒲扇,看火候正好,将蒲扇扔给江辞道,“小江子,看见这个火候了吗?就按这个来。”
蹲下身的江辞,梗着脖子去看,火候不大,偏小,但不至于灭掉。
他乖巧的点点头,再抬头时老头已经离开。
小火慢煮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药煮好,江辞用布包住把手,将药倒在在碗里。
又将热腾腾的药物端入室内,莽莽撞撞却又处处小心。
他一手将人慢慢扶起靠在肩膀上,一手端着碗,漫过肩膀。
勺子在碗中转了几圈,他吹了吹便往尚湘书嘴里……硬塞。
但这人喝的还不够漏的多,在不知第几次时,男人猛的咳嗽起来,江辞见状连忙放下碗,拍着背给人顺气。
尚湘书又咳嗽了几声,江辞皱起眉头,不会呛死吧?
这时,前方传来悠悠的声音,“……别拍了,再拍就真的要死人了。”
闻言江辞一喜,眼睛都睁大了,尚湘书居然醒了!
“你…你醒了!”
他连忙起身看人,以至于忘记那人所有的倚靠点都是自己。
失去依靠的尚湘书,在他起身的瞬间,一头扎回了床上,面色难堪,身上像有万只蚂蚁在爬躺不住!
“……你要谋杀我…就直说。”
立刻反应过来的江辞连忙道歉,将人扶起道, “对不起对不起。”
结果这一下,折腾的尚湘书眼睛都睁大了,心里犹如一万只万在奔腾。
再次意识到错误的江辞僵了一会,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再次对不起……要不,再躺下?”
“别!”
尚湘书立刻出言拒绝。
“你把我靠床头上吧。”
“好。”
处理好后,江辞端起桌子上的药递到尚湘书手里,“把这个喝了。”
尚湘书接过药碗,一口闷。
他自知任务重大,现如今身受重伤也不知道林萧箐他们怎么样了。
江辞接过碗放置一边,便听到尚湘书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黎镇暗花村。”
***
几天后,面馆。
“唉!你们听说了吗?”一人道。
“听说什么了?”
“咱这里出命案了!”
“命案不是常有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一脸无所谓的道。
“唉,此话差矣!听说这次死的人连头都被砍了!”放下手中的筷子,那人描绘着,“听说那头像活生生的拔下来一样!脖子上的经脉像都被碾压在地上,那黏糊糊的跟肠子一样……”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泛起恶心。
那人闻言碗里的面顿时不香了,看着那碗长长的一根又一根的面条,不由想到所描述的场景。一股翻腾恶心涌上喉间,“我还吃着饭呢!能不能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
坐在屋顶上的曲知月看着自己手里的吃的也觉得不香了,真晦气,说命案就说命案描述这么详细干什么!
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曲知月干脆将耳朵贴在瓦片说听。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感受一下。对了,听别人说那人好像是被鬼怪索了命!”
“尊嘟假嘟?”
“当然是真的!你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人的脑袋硬生生拔下来!听说那家人还看见了鬼怪!”
曲知月眉头一皱什么鬼怪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吗?我看不是八成是人心作祟。
“那人身穿一身白衣,没有头,嘴里说着偿命,我看那许家人肯定是作恶多端遭报应了!”
许家人?难道是那天那个许嵩明?曲知月心想,她要去看看。
脚尖一转曲知月跳下房顶,疾步向着许府而去。
“唉不说了不说了吃饭。”
咔哒一声,男人刚挑起一帮子面还未往嘴里吃,一块泥土砸了进来,另一个男子也是同一情况。
两人相视一眼,齐刷刷抬头看向屋顶,这时一块忽地瓦片砸下来!差点掉落在男人头顶!惊吓中,一个没坐稳人仰马翻。
“老板!你家房子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修修吗?砸着人那的多危险。”
老板被喊来一头雾水,看看他们的面又看看房顶,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