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觉得相公眼光很好,这套首饰可好看了。”
云溪鹿也是开心的摸摸头上的首饰,之后才问道,“对了,明日就是二哥成亲的日子了,婆母这边都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府城那边的房子也典好了,但还是决定在老家这里办酒席。”
何翠人逢喜事,脸上都是笑容,“正远是我和说,打算先在老宅这边住几日,然后再去府城那边。”
“嗯,也行,正好在家里多陪陪您,毕竟等成亲以后,府城那么远,想来就少有时间能回家了。”
反正现在温至清不住老宅,家里房间还是够用的。
“成什么亲,谁说可以成亲的!”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却是双手还垂着无法用力的覃桂花。
才过去一个多月,手还没好全,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大嗓门。
而听到覃桂花的声音,何翠下意识身体紧绷,这么多年被欺压,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云溪鹿赶紧握住何翠的手进行安抚,方才面色不愉看向覃桂花,“你是还没受够教训么?”
她心情也很不好。
分明之前和村民交代过,让他们对温正远娶亲的事情保密,不要让覃桂花知道,也省事些。
现在看来,还是有搅屎棍将消息泄露出去了,就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听到这话,覃桂花立刻回想起当日断手的痛苦,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但很快又硬气起来,让开身子道,“这次你们别想再欺负我,我娘家人可是都来了!”
“亲家,你们可真是不厚道,当初求娶我家桂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覃老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尖酸的道,“明明说好我家桂花没生育之前不能成亲的,你这一个又一个地违背承诺,算是怎么回事?”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覃老头和覃家的儿子。
云溪鹿一下就认出来了,这儿子正是当初温至清中了县案首之时,看到的那个面相矛盾的年轻人。
如今再看,这个年轻的面相依旧矛盾得令人疑惑。
而温家众人,面色都很不好看,覃家人如此阵仗,很显然是来搞事情的。
“覃家婶子只管放心,我二哥他们已经在外面找好房子了。”
云溪鹿率先开口,淡淡的道,“不过是新婚期间在家里暂住几日而已,并不算违背诺言。”
“呵,成亲这种大事,难道只要住出去就没事了?”
覃老太却是一脸的蛮横,“娶亲不要花钱啊,那些钱可都有我们桂花的一份,凭什么白白给他温正远花?”
“这钱都是我们家老三出的,和家里没关系。”何翠忍不住开口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们覃家是完全无权过问的。”
“什么老三出的,那花的不还是温家的钱!”
覃老太一听,立刻着急了,“温老三,你用的是不是那铺子的钱,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花钱!”
听到这话,云溪鹿心里有些怪怪的,她铺子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这覃老太如此关心做什么?
很快,她就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我也不废话了,你们若是要成亲也行,我家阿杰这次科考又没中,我们觉得他应该先成家了,便想着给他寻一门亲事,看你们家秀兰就刚好。”
覃老太自顾自寻了位置坐下,一脸大发慈悲模样的说道,“我们阿杰可是被大师算过命的,将来要当大官,你们秀兰能嫁过来那真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便宜她了。”
“对,若非我这次没中,就这乡下丫头我还看不上。”
那年轻人也是一脸倨傲的说道,“当然了,你这身份嫁给我算是高攀了,必须将镇上那个铺子带过来当陪嫁,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
他话是这样说,但看着温秀兰的眼里明显都是觊觎之色。
“对,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不好,日后就将铺子交给你公爹去管,你老老实实在家里生孩子就行了。”覃老太再次说道。
覃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温秀兰的事情给定下了,就仿佛事情绝对会照着他们说的那样发展。
而听到这里,云溪鹿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难怪覃家人对铺子的钱那么在意,感情在他们心中,已经将那个铺子当做所有物了。
真是太过厚颜无耻了!
“你们放屁!”
温秀兰终于是听不下去了,指着覃家人就破口大骂,“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没镜子还没尿么?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让我嫁给你,少在这里白日做梦了!”
若是放在平时,见温秀兰说这种粗俗的话,何翠肯定会说她,但现在只觉得解气。
这覃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们家秀兰是什么很廉价的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