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惊讶不已:“真的吗?是你睡了顾子琛,还是顾子琛睡了你?”
云曦快要哭了,耳根处的红刷的一下爬到脸上,乐宁见她一个劲儿的害羞,完全没有半分恼怒的样子,明白她不仅跟顾子琛睡了,而且还睡得心甘情愿。
“你们俩可真厉害,成亲三个月连面都不见,一和离就把房给圆了,啧啧……该怎么说呢?弯道超车?破镜重圆?”
“姐姐!你小点儿声!我求你了!”
云曦难得抬起头,娇羞地嗔怪道:“廖公子还在院子里呢!”
乐宁闻言从半开的窗户望过去,见廖云天远远坐在湖心亭,正跟某个侍卫说着话,这么远的距离,要是廖云天能听见,她就叫廖云天一声大爷。
她转头看着云曦紧张害怕又窃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兴奋地问道:“你是怎么拿下顾子琛的?快给我说说。”
云曦整个脸都憋的通红:“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说罢她起身便要往门口而去,却被乐宁拉着胳膊死活挣不开。
“宝贝儿,别走嘛”,乐宁冲她抛了个媚眼,“我今日找你来,不是要问你,是怎么把顾子琛扑倒的,扑倒他的时候感觉好不好……你别跑呀,我就想跟你商量商量,顾子琛是怎么发现你是他的世子妃的,咱们以后得多注意点,千万不能再让别人发现了。”
听到她后面的话,云曦终于不再挣扎,转过头瞪她一眼,顶着一张胀红的小脸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像极了一只乖乖兔。
乐宁狡黠一笑,原想再调侃她几句,又觉得她可能受不了,便贴心地给她留了一点私密空间:“算了,你先到廖云天睡的那边去,在他那把太师椅上好好回味一下你和顾子琛的第一次,放心吧,就姐姐一个人在,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尽情地笑,然后再想想到底是怎么泄露的身份,再过来简要给我说一下。”
云曦羞答答地又瞪她一眼,连忙起身跑到了帘子后面。
过了一会儿,她一本正经地走过来,站到了乐宁身前。
“我大致给你说一下,起初是他伤口化脓,我照你说的给他把脓液挤了出来,用了头孢和碘伏,后来宫里设宴那日,我恰好去给皇后娘娘送药,皇后娘娘便带着我去了宴席,我吃饱喝足闲来无事,独自去御花园溜达,结果却在无意中发现顾子琛被人下了药,我就给他吃了两颗清心丹,悄悄带着他出了宫……谁知清心丹没能解掉他身上的毒,他……”
乐宁见她努力克制的脸上又现出红晕,抿了抿唇暗暗一笑,没有打断她。
“我那天跟他说了,不用他负责,我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从那以后,他就时常站在路边看着我们,我每日还是照常看诊,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后来又有一日,我上山采药时发现他又晕倒在路上,我就又替他上药包扎了一下,谁知刚包扎好,他忽然睁开眼抓着我问,三年前给他解毒的是不是我……”
“哦……”乐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采药的时候,他在试探你,结果发现你用了跟三年前同样的手法救他?不对,他试探你,说明他早在那日之前就在怀疑你了,仔细想想,那些天你除了看诊,还有没有再干别的?”
“没有了,除了给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各做了一身衣服,”
乐宁想了想道:“你回去让大郎把新做的衣服拿过来给我看看,还有,你跟顾子琛出了宫,是在哪里圆房的?难道在街上?你圆房的时候有没有情难自已,喊他子琛什么的?”
云曦咬着下唇,羞红着脸道:“怎么可能在街上,我都扶他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乐宁激动道:“你们玩车振……怪不得你这么难以忘怀……肯定当时喊他子琛,琛琛了吧?”
云曦斜着睨她一眼,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说正事,还是在故意打趣自己,想了想,还是一扭头跑出了门。
乐宁在身后偷笑:“好家伙,在马车上哈哈哈哈哈……子琛,琛琛……肯定喊了,不然顾子琛怎么会发现她是自己娶回家晾着的世子妃?”
乐宁倒在床上,笑得活脱脱像是她才是在马车上扑倒顾子琛的那一个。
……
廖云天见云曦红着脸从屋子里跑出来,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派了马车让人送她回去。
云曦起初一直拒绝,后来听廖云天说:“你脸色不太好,像是在发烧,还是坐马车回去比较稳妥。”
她这才哑然接受。
然而坐在马车上,她又十分后悔。
因为一上马车,看着三面宽大的软垫,那日的情景就会从脑海里冒出来,她压都压不下去。
顾子琛不知为何被人设计了,中了媚药,扶他进御花园假山洞里的好像是五公主的侍女,五公主是秦贵妃的女儿。
她当时只是在想,出于道义,她也不该放着顾子琛平白无故被人陷害,于是用迷药将那侍女迷晕,又给顾子琛吃了两颗清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