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僮一看着宁子汐,又说了一遍:“子汐?”
宁子汐突然流泪了,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你终于肯原谅我们了吗?”
肖僮一却摇摇头:“过去的事,你们做过就是做过了,我不可能原谅,我也没有资格代替郗昶原谅你们,现在我这样叫你,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你们不是过去的你们,你们也没有廖敬良那么恶劣罢了。”
宁子汐的泪水流个不停,吓得江拓急忙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子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没有不舒服,你不用管我。”
宁子汐的声音带着哽咽:“僮一,郗昶,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当年我就这样看着郗昶被送进实验室,我犹豫过,可是还是害怕,还是没有出去求情,是我的错。”
肖僮一看了一下郗昶,郗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抿着嘴。
肖僮一突然问道:“你知道,当时廖敬良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宁子汐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们试过问廖敬良你在哪里,可是他闭口不谈,我们就以为你被他杀了。”
肖僮一嗤笑一声:“那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只是让他昏迷,他还有醒来的可能。
醒来后看着郗昶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真的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郗昶出声了:“所以你们是提前知道了廖敬良的计划的吗?”
江拓朝宁子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好听的话。
宁子汐瞪了回去:“江拓,你动什么眼睛,实话实说很难吗?”
肖僮一看了江拓一眼,江拓不敢和他们对视。
“我们是知道的。”
宁子汐揉了揉眉心,陷入了回忆:“在迷晕郗昶的半年前,廖敬良就和我们说了这个计划,可能他规划的时间比这更长吧,我们也不知道。”
“一开始,我们是反对的,可是随着我们的弟兄不断死去,我们动摇了,我们迫切地想要结束末世,便默许了廖敬良对基地守卫的渗透,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把守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可见他已经准备了多久,至于郗昶的支持者,都被廖敬良暗中派人杀死,或者是出任务的时候被他故意坑死。”
“整个基地都被他渗透了个遍,等我们发现时,自己也掀不起任何波澜了,将郗昶迷倒,不过是顺水乘舟罢了,就算他不这样做,他手下的人也会这样做,所有人都不想再在这个该死的末世了,他们都快疯了。”
郗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支持我的人都被廖敬良杀了?”
宁子汐不忍心再说一遍那个残忍的事实,只是看着郗昶,沉重地点了点头。
肖僮一看着郗昶不正常的状态,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极为不平静,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想要让他冷静一下。
肖僮一问道:“子汐,你和江拓这段时间还算适应吗?”
宁子汐见郗昶的情绪不稳定,不再提之前的事情,推了一把江拓。
江拓抬起头,答道:“我们过的挺好的,有吃的,有喝的,没有人亏待我们。”
肖僮一这次过来时,不想关系闹的那么僵了,毕竟以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到底,江拓和宁子汐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没想到过来会得知这样的消息。
随便,他们又聊了几句,肖僮一便带着郗昶告辞了。
江拓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宁子汐已经睡了下去,江拓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角,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宁子汐突然睁开了眼睛:“江拓,你为什么还是想要瞒着他们呢?”
江拓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又闭上了嘴。
宁子汐继续说道:“这种事情,如果我们不告诉他们,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告诉他们,起码他们还好受点,说不定,郗昶还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江拓躺到了宁子汐身边,侧着身子看着宁子汐:“我知道你说的对,我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前多么卑劣。”
宁子汐点了点江拓的脸:“愚蠢!郗昶和肖僮一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若是没有我们的允许,廖敬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郗昶送进实验室了,郗昶只不过是想看看我们的态度,你是这些年做实验做傻了是不是?”
江拓摸了摸自己被戳痛的脸,闷声回答道:“可能是吧。”
媳妇比自己聪明太多了怎么办,好想哭。
这边,肖僮一和郗昶回到了别墅里面。
肖僮一注意到郗昶的眼睛有些红,不是往日狂躁的红,是伤心的那种红。
他们回到了卧室,郗昶一下子就埋在了枕头上面,整个身体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僮一叹了口气,也学着郗昶趴在床上,面对着他。
郗昶感受到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