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自从知道谢霄时秘密后,往须弥院送甜食成了常态,有天喝到一罐甜蜂蜜,都不忘亲自带去。
她也不怕别人起疑心,毕竟谢霄时喜欢甜食这事,哪怕是他自己在外宣扬,也没人会相信。
别人看温元往须弥院送甜食送这么勤,只会觉得是她自作主张,谢霄时碍于两家交情,不好拒绝罢了。
温元越想越觉得自己伟大,深藏功与名。
不过她是送的开心了,修竹院里的温经悦却刻刻如坐针毡,明日就是她和温元约好见面的日子,事情能不能成就要揭晓了。
这么重要的事温元也没忘,只是现在爹娘两人都没松口,她心里做好了最坏打算,但还是想为温经悦争取争取。
她想起温经悦被罚跪和那天在园子里和她坦白时的眼神,满是坚毅和渴求,温元不想辜负她。
晚上,温元从奇石院回来,一进房间,就在床上发现了一个绣着两只大白兔子啃胡萝卜的书袋,里面还装了开蒙用的书籍。
那针脚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爹爹,阿娘。”
温元乐坏了,飞奔着跑去意合院,抱着他俩亲了好一会,还耍赖不肯走,要跟他们一起睡。
第二天温元早膳都不吃就出去了,到园子的时候,温经悦已经在灌木丛等着,她低着头,十指在一遍一遍地绞衣角,很紧张。
“春露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温元让春露在旁边等着,她自己继续向前了。
温经悦听到脚步声回头,先是下意识地往温元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停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急躁忐忑。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感觉她最懂了。
“爹爹答应了,等明理堂开课我们就能去上学了。”温元把自己带来的好消息分享出来。
毫不夸张,温元看到温经悦眼神一瞬间亮了,“真的吗,父亲说我也能去上学吗?”
“当然,爹爹亲口应允过,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那就好。”温经悦开心过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接着问,“父亲还有说什么吗,他会来修竹院吗,还是郑管家会来?”
“爹爹说了,他会让郑伯伯跟明理堂的夫子打招呼,等明理堂开课我们直接去就是了。”
“这样呀!我知道了,谢谢你。”温经悦似有顾虑,但没说。
她道谢完塞给温元一张帕子,是很规矩的绿叶红兰花,急着走了。
温元回院路上,琢磨温经悦最后的表现,好一会才恍然大悟,“221,你说温经悦刚才是不是担心没人去修竹院帮她说话,秦姨娘就不会松口放她去上学?”
“我觉得是。”
他们同时想到之前在修竹院门口看到的场景,秦姨娘好像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她对温经悦的控制欲很强。
“那宿主准备怎么办,撒娇让温清和去西院帮温经悦说情吗?”
温元没有立即接话,她在想一个两全之策。
如果这事让温清和出马,先不说他自己乐不乐意,徐京华知道心里肯定难受,没有人喜欢与人共享丈夫,也不会有人喜欢自己的丈夫去别的女人院子。
要是想瞒住温清和夫妻俩,那郑术也不能考虑,他一向听命于温清和,找他跟找温清和没什么两样。
“之前在修竹院,秦姨娘说起生辰那日的事时,是不是称呼我为五小姐?”温元突然想起一个重点。
“没错。”221立马去回看了那日的录像。
“这样的话,我们就来一回狐假虎威吧。”温元想到办法了。
晚上,她没在意合院睡,回了自己院,这一行为被徐京华和温清和称为:过河拆桥。
温元厚着脸皮当没听见,她回咸宜院可是有目的的。
“五小姐好,世子在书房。”给温元开门和引路的是谢英。
他继承了谢霄时的冰块脸和性格。
温元停在书房门口,没有立即进去,无论来多少次须弥院,她都还是会被书房窗外这棵巨大,开满花的白山茶吸引住。
层层叠叠白色透光的花瓣,神圣又矜贵,似足了这院子主人。
可惜谢霄时几乎日日在书房,除了读书就是守花,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动这棵花一点枝叶,都只能看着流口水。
“看花还是找人?”谢霄时见温元在外面站半天,不说话也不进门,出言询问道。
“找人。”温元被谢霄时的话拉回神,下意识擦了下嘴角,她怕自己太入迷,对着花流口水而不自知。
“进去里面说。”谢霄时说完先进了屋。
温元搓手跟上,她刚才看花时不觉,现在回过神才发觉浑身都冷。
书房的银炭烧得足,没一会温元就暖和起来了,“霄时哥哥,你现在有空吗?”
“嗯?”谢霄时翻书页手都没停。
温元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