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阴影。
“干的!老子想这娘们儿想了三天了!”开口的正是当日负责记录癸水的和尚。
此刻,他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稚气,完全被贪婪和欲望所占据。
“咳咳!”旁边的释迟干咳两声,“道渊,让开——”
道渊登时收住痴笑,讨好地道:“是弟子失礼了。师叔,您慢慢来,弟子在外守着。”
释迟勾唇一笑,“放心,师叔享受完了就给你,不让你吃亏!”
道渊卑微地作着揖,走出了房门。
陡然间,释迟撕下道貌岸然的伪装,火急火燎地脱掉僧袍,赤条条地扑向床榻上的人。
何夏氏猛地张开眼,大惊失色,“释迟大师!你怎么在我房中!你要对我做什么!”
释迟见她突然醒来,也慌了下神,不过他到底是个“惯犯”,对一切都有应对之策。脸色稍稍肃然了些,但仍未从女子身上离开。
“何夫人莫怕!实不相瞒,你我皆是‘送子摩尼’亲选之人,由贫僧亲自来为您进行‘召童祈愿’。”
何夏氏惊恐地侧过脸,“到底要怎样做?”
“夫人不必担心,也不用动,一切交给贫僧就好。”释迟一下凑近她的双唇,“贫僧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
何夏氏娇滴滴地问,“当真?大师能比我夫君更让我舒服?”
释迟还当她是什么“不开窍”的傻婆娘,听她如此询问,不由得欣喜若狂,“是不是真的,夫人一试便知!”
说完,他便扎下头去,撅起嘴唇,就要亲吻何夏氏。
可连个边儿都没碰到,他只觉下腹猛地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起,然后轰然落地。
“你——”他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发现一用劲儿,□□就痛得无法呼吸。
“何夏氏”跳下床,俯下身,冷冷地盯着他,“在试你的手段之前,先尝尝我的拳头吧!”
释迟只觉眼前一黑,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正在此刻,门被人粗鲁地踢开。
“大哥!”来者正是归黯。
身着女装的萧晦捋了捋有些累赘的发髻,“放心,我没事。”
归黯觑了他一眼,“谁管你呀!我是看这家伙有没有事,是不是被你打死了!”
萧晦敲了下他的脑门,“少废话,你那边呢?”
归黯揉揉额头,“都搞定了。大哥,你是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啧啧啧,那场面可比春宫图还精彩。”
萧晦心头一沉,“夫人们……都是昏迷的吗?”
归黯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萧晦无力地闭上双眼。
“大哥。”归黯清脆地唤他,“要不要出去看看主犯?”
两人来到佛堂,只见硕大的佛祖铜像之下,捆绑着十几个光头,其中有一半都是赤-裸着身子,连裤子也没穿。
萧晦刻意避开这些人的腌臜物,在归黯的示意下,望向了龙隐寺的主持——释吝。
释吝倒是僧袍加身,整齐又整洁,当然是在忽略被五花大绑得狼狈痕迹的情况下。
他阴着脸,声音也森森的,“你们可知我是谁?”
归黯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哎呀,我说大师,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几百遍了。”
“你——啊——”
释吝刚要反驳,一条白眉毛竟“嘶”的一声被对方揭开了。
“你们最好立刻放了我——啊——”另一条白眉毛也被归黯撕下,调皮地吹起。
“不然我不保能留你们全尸——啊,你撕够没!”
最后的一缕白胡子也被归黯把玩在手。
此刻再看所谓的“得道高僧”,眉毛浓黑,顶多不惑年纪,可下巴却光滑得没有一丁点胡茬。
萧晦压了压眉,“难道你是——”
“哎哟,我想起来这个秃驴是谁了!”归黯夸张地恍然大悟,“大哥,他就是那个那个……你想起来了吗?”
萧晦凝视了释吝半晌,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归黯故作无奈地道:“看来这事咱俩说了不算,还得找老大。”
萧晦难得赞同他一次,“打包带走吧。”
*
清暖的日光透窗而来,筛出簌簌枝影,美好又灵动。
这本是暂住于龙隐寺的女子们前几日最喜爱的景色,可新的一天到来,等待着她们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她们中甚至有的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被丈夫带走了。
可悲又无助,没有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