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上的侍女带她去更衣,李清月路过沈棠时,恨恨剜了一眼沈棠,沈棠不以为意,拿帕子捂住嘴,无声笑了,李清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如何。
站在阁楼上的俞安将这件事尽收眼底,发现沈棠没吃亏,这才松了一口气。
……
虽说有波折,但大家的兴致不减。待舞女表演结束后,平昌侯夫人身边的嬷嬷说道:“各位小姐们可在这园中四处逛逛,随后回来画下自己所喜欢的景色,或者题诗一首。”
沈棠觉得无趣,要不是为了与两位好友冰释前嫌,她实在不愿来参加这宴会。陪着好友逛了一下园子,她觉得有些累,便找了个亭子坐下,二人见她是真的累了,这才作罢。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春末的阳光洒落在亭子上,四周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沈棠觉得再坐下去,她一会儿定是要睡着的,便起身去找好友。
沈棠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循着声音过去,发现是一只小猫,周围已经没有了母猫的身影。
小猫用力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爬向沈棠几人,沈棠后退一步,小猫便往前爬几步。
看着沈棠一脸犹豫,柳月想了想,开口道:“小姐,原先在金陵时,奴婢听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过,母猫一般会抛弃最弱小的孩子,这猫怕是养不活了。”
沈棠听了这话,想到自己前世孤零零的大牢里,身边的人都离自己而去,处境与这猫何异。
思及此,沈棠叹了口气,蹲下抱起小猫,“若你不嫌弃,便跟我回家吧。”
柳月和嘉月都开口劝阻,沈棠不为所动。
前方的假山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沈小姐果真是心地善良。”
沈棠被吓了一跳,抱着猫往后退了几步,定定看着假山。
假山后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身穿象牙白暗纹团花锦衣,腰间环着玉带,身形修长,眉目带笑的看着她。
沈棠行了一礼,“俞公子。”倾身之时,闻到一股清香。
俞安回了一礼,“若沈小姐担心养不活这猫,不如交付于我,过几日俞某定给你一只活蹦乱跳的猫。”
沈棠有些不相信,本想拒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清阳,你怎么来了这里,让我好找。三皇子你怎么不过去?”
沈棠一看,还真是她兄长,沈承这时候也注意到俞安身前是他妹妹。
此时三皇子也从假山后走出,头戴玉冠,一身银丝暗纹长袍,腰间佩戴一块墨玉,向来沉稳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沈承此时有点后悔把三皇子叫了出来,看到沈棠行了一礼后,没有其他动作他才松了口气,这时才注意到沈棠怀里的猫,沈承一把拿过,“妹妹你哪捡的猫?你别抱着,这猫身上不知道有没有跳蚤。”
说到这里,沈承看着沈棠一脸不情愿,又开口道∶“让清阳养几天,他养猫有一手,过几日我再来帮你把猫讨回去。”
俞安阴阳怪气∶“你真是我的好兄长。”
沈承摆摆手,“应当的应当的。”
沈棠看着猫落入俞安手中,刚准备向几人告辞,只见俞安打量了一下她和三皇子,“先前听说沈小姐倾心三皇子殿下,今日一见,也不尽然,可见谣言可畏。”
沈棠眼角抽了抽,嘲讽道:“我竟不知世子竟与那市井妇人一般爱听八卦。”说完不等他们反应,扭头就走。
沈承冲着沈棠的背影喊道∶“棠儿,一会儿哥哥在马车里等你。”
说完转头怒视俞安:“好你个清阳,竟敢开我妹妹和殿下的玩笑。”
俞安举起小猫放在身前,“这不是好奇嘛,我不敢问殿下,让你家棠儿给我解惑怎么了!”
三皇子一脸无奈:“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对姑娘家不好。”
沈承拉着三皇子离去,俞安望着沈棠离去的身影,阳光从树叶缝隙漏出来,落在他的眼角,平添了几分温柔。
沈棠回到观莲亭,发现大家都开始题诗作画了,她思考片刻,提笔写下一首诗:“庭前梧桐始新芽,水边芙蓉开彻。解与诗人意同,梧叶辞青,飞来与我题红。”①
沈棠刚把笔放下,一只灰椋鸟正好衔着几根枝叶掠过她身旁,嘴里的梧桐叶飘落在她桌上。
正巧永昌侯夫人走到沈棠身边,拿起沈棠的诗作一看,夸赞不已。
叶清月见状刚想开口,坐在她前方的嫡姐淡淡开口:“你若再生事,我保证今天的事情都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叶清月只能作罢,心里更是记恨沈棠。
……
宴会结束后,沈承想着沈棠许久未出门游玩,便带着她四处逛逛,沈棠让柳月和嘉月先回府,只留下一个车夫老马和小厮卫泽。
马车刚到琉璃阁附近,突然停了下来,马车外的卫泽怒道:“各位若实在是要管教家仆,可否带回家去?刚才若不是我反应快,你这家仆可就成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