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宝灯现在就像是他丢失的孩子,虽然知道他的安全,总担心另一个父母虐待她,他有机会一定要赶紧把宝灯找回来。
黄朗的养父申满带着黄朗的信走出了西武国,他不敢直接来魔宫,只得绕到北城住了三天他才启程去魔宫。他到了宫门外求见琴璧白却被守门人抓了起来,扔进牢里。守门人说他是西城人,西城已经叛变,凡是西城来的人都要关起来。直到半个月后大法司卿提审,才容申满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大法司卿又担心这人是西城的奸细,以此谎话来刺杀琴璧白,就对他动用私刑想让他说实话。因为最近已有很多刺客已各种理由混进魔宫,不是为了刺杀琴璧白就是为了刺杀乐察,所以现在宫门处查看的异常严格,大法司卿也要提审诸多这样的疑犯。
监牢的刑罚把申满折磨的气息奄奄了,他依旧坚持是替儿子给琴璧白送信来了。大法司卿看到这人瘦弱的身板,黝黑的皮肤,常年弯腰佝偻的身躯,怎么也不像是刺客,而他满腔对儿子情谊和对信义的坚守让人感动。而且这人已经成了这样了,绝没有可能再去行刺,大法司卿就把此事禀报给了琴璧白。
琴璧白问清了缘由,呵斥了大法司卿滥用私刑的行为并请他去大法司领罚,他十分感谢申满冒着危险来给他送信,对于他受到的伤害感到十分抱歉。申满表示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儿子一个交代,他既然答应给儿子送信他就要做到,即使失去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琴璧白十分钦佩他的高义,请魔医把他带到魔医馆诊治,他赶忙带着那封信去找林向晚。
林向晚看到信上的妖兽图案也一筹莫展,他自幼生活在云虚,对山下的三族并不了解。琴璧白说这应该是只有双方才知道一种图形暗号,采用暗号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只是此人能策划南城的叛乱那么与南城也必有联系,他现在写信给琴泰蓝请他调查。林向晚拿起那张纸在灯下看了起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有那个妖兽的图案格外刺眼,仿佛叫嚣着嘲笑他们的无能,猜不到它的真实身份。林向晚将那封信放到灯上把它烧了,信纸怕疼般卷缩起来,燃起的火苗泛起蓝紫色的光芒。他闭起眼睛感受着灼热跳动的火苗,那是法力遗存的味道,他想从中辨别出这封信的主人。
“我闻到了卫柯他们一行人施法时的味道,虽然很淡,可是我绝不会认错。”林向晚摩挲着手中信纸的余烬,烫着他的指尖,这温度直传进他的心里。
“那就是妖族,你能辨别出是什么妖吗?妖族总共有七十八个大族,几百个小族,若不能确定是哪一族要在妖域找琼枝宝灯无异于大海捞针。”琴璧白思量道。
“不能,妖力太微弱了。”
“哎,可惜刚刚的那封信毁了,不然我让人联系魔族在妖族的暗线去调查一下那个妖兽的线索也许能有收获。”
“那个图案我记下来了。”
林向晚拿过笔把刚才妖兽的图形一笔不差的画了出来,琴璧白笑笑接过了,又陷入了沉思。
“自我掌管魔宫以来,就与暗线断了联系,需要有人去妖族把这个线接起来。”
“我去吧,刚好去妖族打探一下消息。”
“你怕是不行,你修为太高了,你一进入妖域怕是就要被妖王卫袁的卫队盯上,暗卫定然是不敢与你联系。”
“我去吧,我没有修为,去哪都很安全。”卢盛从门口探出头来,随后就故作轻松的走了进来。
“你何时来了?”琴璧白笑问。
“听说莺儿那边来信,我就赶过来看看。琼枝宝灯本就是我没有看好才让那个贼人偷走的,我一直十分羞愧。少师大人,请给我这个机会来弥补我的过失吧?”
“为了帮我们取得那个盗贼的信,莺儿被他父亲关起来,失去了自由,这封信是她的弟弟黄朗托他的养父带来的。”
“我不会辜负莺儿的付出,我一定会把暗线找出来,然后找出那个贼人是谁,帮林兄把琼枝宝灯找回来。”
“多谢了。”林向晚诚挚的看向卢盛。
卢盛收拾完东西就出发去妖族了,林向晚给了他几只信号筒,嘱托他若有危险就放红色信号,他就会赶去救他;若发现暗线或者琼枝宝灯的消息就放绿色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