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2 / 3)

的只有曲韵浓,她远远坐在角落,那边的嬉笑热闹仿佛与她无关。

她猜,就算曲明寰真的下场,得了头彩也不会给她。

曲玉衡走后,曲明寰兀自摇了会儿扇子,便有官场上的同僚来找他,说是在对岸置了酒席,请他去吃酒,那人又是曲有信在国子监同学的父亲,恰巧一同来寻他,曲明寰没想那么多,索性便带着曲有信一块儿走了。

曲瑶镜原也没觉得不对,直到片刻之后,曲韵浓也上前来,说她的手帕交差侍女来请她过去说话,才隐约觉得异样。

她歪头觑了眼不远处穿着圆领半臂团花纹襦裙的侍女,又看了看低眉顺眼的曲韵浓,笑道:“不知是哪家姑娘?咱们舫上宽敞,左右郎君们也不在,你不如请她到这儿来顽?”

曲韵浓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眸中神色,她低声道:“是李祭酒家的姑娘,请我听戏去的,她们家也定了舫,还请了秋水园的戏班子,想来不少夫人姑娘都在,三姐姐不如随我一块儿去,也好认认人。”

话虽如此,但曲瑶镜向来不喜热闹的,也怕麻烦,未必愿意去。

果然,此话一出曲瑶镜便没再多说,只随意挥手让她自去。

曲韵浓猜到她会拒绝,见状心下微喜,面上却不显,直到随侍女下到一层,脸上的神情才松缓些,一想到即将要见的人却又有些忐忑。

等踏上李家的花船,瞧见凉亭正中被姹紫嫣红的贵女们簇拥着的华服女子,她更是踌躇,终是没忍住试探开口:“敢问宫人,公主殿下寻我何事?”

明明刻意压低了话音,却仿佛仍被那女子听闻,她居高临下地乜着曲韵浓,眼中彻骨的冷意令她顿时缄口。

“臣女见过四公主,请殿下安。”

四公主景嫆冷眼看她战战兢兢地给自己行礼问安,也不让起,故意将人晾着。

直到曲韵浓屈膝摇摇欲坠,她才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免礼。”

在场贵女大多出自世家,可都记得那个因惹恼了寿宁长公主,而弄丢世子位的曲家大房,只这些年徐氏连带着曲韵浓都鲜少在外走动,难免有些好奇,现下瞧见了,不由得盯着直看。

曲韵浓忍着膝上的酸痛,却不敢站直身,那些或多或少锐利又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针扎。

就在她以为,这位公主殿下大费周章将自己请来是为了戏弄时,景嫆终于屈尊开口道:“方才与你们同行,另一位头戴幂蓠的女子是谁?”

曲韵浓眼皮直跳,才略抬起的头复又垂下,眼里飞快划过一缕暗芒:“回殿下的话,是府上才进京的姊姊。”

景嫆显然没有察觉她话中的模棱两可,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彻底井喷:“她为何与玉衡哥哥那般亲近!”

曲韵浓甚至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景嫆心悦曲玉衡一事,在勋贵圈子里已是公开的秘密,据说已明里暗里几次求圣人赐婚。

可曲玉衡本就是世家郎君中的佼佼者,当年尚未十五便随祖父齐国公重创羌族,甚至敢于乱军之中孤身取羌族大将首级,如此前途无量的郎君,倘若当真尚了公主,虽说大燕并无驸马都尉不可掌权一说,曲玉衡仍可做他的金吾指挥使,但他的官途也就仅此而已了。

能将他二人赐婚,除非圣人脑子坏掉了。

况且寿宁长公主可未必看得上这位四公主,曲韵浓暗自猜测过,寿宁长公主这次回京,一为曲玉衡婚事,二为曲瑶镜及笄,第三才是齐国公六十寿筵。

不过,看来景嫆显然并不知道寿宁长公主已回京,否则也能猜到,曲玉衡向来对京中贵女不假辞色,能得他如此偏待的,除了亲妹曲瑶镜还能是谁呢。

想透了此间关节,曲韵浓心里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也不知,圣人这次会偏向自己的亲女,还是亲妹?

曲韵浓仍旧低着头,低眉顺眼的,声音细若蚊吟:“祖母叮嘱过大兄,要照看好姊姊。”

反正都是叮嘱,是齐国公夫人叮嘱,还是寿宁长公主口谕,也无甚不同。

可在景嫆听来,那便是齐国公夫人替曲玉衡择的妻室,千里迢迢送进京来与他培养感情的,所以才要好生照看。

景嫆又嫉又妒,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也自有人对她的恨闻声知意,生着满月脸,细柳眉,瞧着一派和气的李祭酒家的姑娘笑吟吟地开口:“殿下?咱们不如去瞧瞧那是个何方神圣?”

这头,曲瑶镜回忆着曲韵浓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间弥漫。

这种感觉,和当年曲韵浓说带她去大房的秋山水榭放纸鸢时,如出一辙。

“三姐姐,”曲知意眨巴着眼睛扯了扯曲瑶镜的衣袖:“四姐姐没甚的手帕交。”

曲瑶镜面无表情地掐了把她肉乎乎的小圆脸:“你怎么知道?”

她手劲并不大,捏棉花似的曲知意也不觉得痛,乖乖站着任她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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