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4 / 5)

听说,这荷塘的花之所以开得这样艳丽,这样好,得施了不少肥。”

这“肥”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月黑风高,深宫鬼影!

曲瑶镜顿觉自己四周影影重重满是人影,当即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往奉天殿跑。

两人如同无头苍蝇,曲瑶镜本就路痴,竟不知自己竟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越走越深。

突然,她脚步顿住。

今日端午,天上的白玉盘成了一柳峨眉,并不很亮,因今日宫中开宴席,宫后苑的宫灯点得很亮,可整个燕宫偌大,总有些角落照不见光。

比如宫后苑最角落的多子石榴园。

曲瑶镜和藏冬一路冲撞,闯进了那闲少有人踏足的石榴园。

园子里的石榴花开的极盛。大片大片的红,如鲜血般艳丽。馥郁浓烈的花香,在深夜中如同水袖飞舞的艳鬼。

那花香仿佛通人性。极力向四周蔓延。试图掩盖园子深处,那刺鼻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曲瑶镜就是误入妖鬼巢穴的无辜人,她仿佛被那香气迷了心智,一步步往石榴园深处走去。

园子的最中心是一片空地,孤零零地伫立着一幢废旧的宫殿,没有点灯,唯有并不明亮的月光自顶泄下,朦朦胧胧的雾气缠绕,仿佛阴森鬼气。

破碎不堪的宫殿前站了个人,一身锦袍华服,月华毫不吝啬的洒满他周身,晃眼望去,气质卓然若仙。

可那九霄仙人的脚边,却有一具尸首横陈。

那是个女子,她仿佛并未受什么折磨,只是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极大,喉间豁开一道口子,应是死了有一阵,本该喷溅的血液只潺潺往外渗着。

滴答滴答,仿佛有水声。

原是近前的石榴花,被溅上了鲜血,滴滴往下落。

浓烈的花香与血腥气交叠,令曲瑶镜几欲做呕,他闹钟一片嗡鸣。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她似乎是撞见了何人杀人灭口。

曲瑶镜还算有理智。她死死拉着藏冬,两人相互捂着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们听命屏住呼吸,试图按原路退回。

可上天似乎并不眷顾曲瑶镜。

听见脚下传来嘎吱一声脆响时,曲瑶镜 整个人几乎魂飞魄散,它不受控制的盾住脚步,眼睁睁看着楼前执剑而立的人,转过身来。

当寒凉的月光照在那副恶鬼相上,曲瑶镜几乎要控制不住尖叫出声,他死死掐住大腿上的嫩肉,几乎将舌尖咬断。

那杀人凶手也并不真是什么恶鬼。他只是带了半扇獠牙狰狞的恶鬼面具,堪堪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眸。

那双眼狭长,眼尾自然微挑,琉璃丝的眼珠子里不见丝毫活气。

明明是个活人。曲瑶镜却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他死死盯着那双眼睛。整个人只能用惊恐万状来形容。

他连站都站不稳,连带着藏冬一起跌倒在地。

凶戾,杀戮,盎然的死意。

是那个人,是梦里那个人。

曲瑶镜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他,这双眼睛,与景曜一般模样,可景曜的眼睛澄澈透明,一眼能望到底,他的眼底,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是浓稠发黑的血液形成的漩涡。

就是他。

怎么办,怎么办!

曲瑶镜疯了一半在脑中尖叫,实际上,他脸色惨白如鬼,口唇发白,嘴唇打着哆嗦,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腿脚发软,藏冬怎么也拉不起她,颓丧地呜呜哭,却飞蛾扑火般挡在曲瑶镜身前,声嘶力竭道。

“快跑,您快走。”

藏冬显然是极聪明的,这般生死境况,她竟然能反应过来不透出曲瑶镜的身份。

曲瑶镜再次试着爬起,却在触及那双死水般的眼眸时,再次瘫软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拖着沾血的长剑越走越近。

“你走,去找母亲,任何人是谁找谁都行,让他们来救我!”曲瑶镜奋力推着藏冬,她心知自己对梦里那人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再也站不起来,还不如寄希望藏冬能在她死前找人来救她。

藏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更明白,如果曲瑶镜今日死在这里,她护主不力,也不会有好下场,

她脑子一转,张嘴欲喊,这里离宫道近,说不定有人能听见她们的呼喊呢?

可藏冬才张开嘴,却仿佛割了喉咙的鸡,只能徒劳的长大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曲瑶镜隐隐听见一声笑,抬起朦胧泪眼看过去,却见那人越走越近,步调却极缓慢,仿佛笃定她们不会逃,也逃不掉,如同逗弄濒死也必死的猎物。

那声低笑,是在嘲笑她们不自量力。

看着他越走越近,几乎曲瑶镜彻底绝望了,但她仍想活着,她至今不明白,梦里那人若是喜欢她,却也将她一生囚在琼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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