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头发:“哎哟。”
顽儿忙去帮她揉扯疼的地方:“不疼了哈不疼了哈。”
萨仁图雅咬着下唇,心里头又别扭起来。
唔,这怕是又想起了昭王爷。
心知这话题是爆雷的顽儿忙凑上前同她亲热起来:“好公主,好公主,今夜陛下不来,就让顽儿陪你睡,好不好?”
萨仁图雅嗔她一眼,还是拉着顽儿的手上了床。
“入宫后……你再也没有陪我一起睡了。”从前还在家中时,顽儿还会时不时与她一起睡呢。
两个丫头脑袋抵着脑袋,脚挨着脚,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体己话,不知不觉间便会一夜到天明。
顽儿当即踢了鞋袜,开开心心同她闹腾起来。
倒像真的回到了尚未出嫁的少女时光。
说来也巧,第二日下午,梁礼便来了永福宫。萨仁图雅刚看见皇帝的仪仗之时,还展露了笑颜想要迎上去,可只走了一步,又想起这几日皇帝都是宿在延禧宫,又嘟了嘴转身回了内殿。
小女儿娇娇悄悄吃飞醋的模样看的梁礼不禁开怀,解了自己的披风递到了随侍的裴朝卿手里。
“顽儿,你是做了什么新鲜吃食吗?朕怎么闻着这永福宫里一股酸酸的味道啊?”
梁礼这话故意抬高了声调,摆明了说给内殿里生闷气,吃闷醋的萨仁图雅听。
顽儿掩嘴偷笑着,顺着皇帝的话跟他唱和:“新鲜吃食是没有,奴婢也奇这酸溜溜的味道从何起呢!”
“是嘛,你家娘娘呢?”梁礼往前踱步,驻停在殿门口。
顽儿伸长了脖子向内张望:“刚还见娘娘在呢,这会儿许是睡下了吧。”
“既是睡下了,那朕可就走了?朕真的走了?”梁礼笑吟吟看着殿门,果然看见满脸生气的小女儿劈手掀开门帘,一脑袋扎进自己怀里:“哈,叫朕捉到了不是?”
萨仁图雅不好跟皇帝生气,只把自己满心的恼意向着顽儿撒起来:“你这个顽丫头!贫嘴贫舌的,依我看,以后改了你的名字,叫个贫丫头算了!”
顽儿跟她吐舌头:“娘娘饶了奴婢吧,贫丫头叫着多挖苦人啊,顽儿可是跟着娘娘嫁到了富贵窝里了!”
“你还敢顶嘴!”这话臊的萨仁图雅拿着帕子直挥她。
梁礼捉了萨仁图雅的一双柔荑,放在唇边轻吻:“希安……”
两双眼睛对上,萨仁图雅先偏过了头:“……外头冷,陛下先进来吧。”
顽儿再端了热茶送进去的时候,便看见皇帝拥着她家公主立在书桌前,二人正翻着书贴,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真是个痴人儿,朕若是日日来你的永福宫,才真是不疼你了,只顾自己痛快,将你竖成整个后宫的靶子。”
顽儿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地难受的紧,偷眼去瞧,才看见自家公主正红着眼圈,含情带泪看着皇帝。
候在永福宫殿外的裴朝卿倒是看出了顽儿好像情绪不大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顽儿甩甩脑袋,将方才那些莫名的情绪甩出去:“裴大人辛苦了,壶里泡着的是君山银针,大人要喝些吗?”
裴朝卿摇摇头,有些意味深长的提点道:“在这后宫里,想得开才是最大的福气。顽儿姑娘可要好生劝着娘娘。”
皇帝现下与淑妃娘娘正热络着,一次两次的吃醋,尚还是夫妻情趣,次数一多,便是平头百姓家丈夫尚觉厌烦,何况有着三宫六院的皇帝呢?
顽儿闷闷应了声:“谢大人提点。”
她家公主虽飞扬跳脱些,却是个至情至性的,情字当头,只能盼着日子久了。
这日萨仁图雅正懒懒地歪在榻上听女先儿给她讲书,正懒呵呵打哈欠呢,就见到锦衣姑姑脸色不太好地进了内殿。
“娘娘,出事儿了。”
顽儿原在里头描着花样子,听她这么说,忙搁下了手里的细工笔,擦擦手探出头来:“怎么了怎么了?”
锦衣毕恭毕敬回话道:“娘娘,咱们宫里有个太监小李子,前些时日告了假,今儿被抓了,说是他私自往外给对食的宫女夹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