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市场里,你将会引出女性情感里的重大风险。无论是你的外形还是你那过于超前的爱情观念,都会给经不起引诱的人带来大灾难。”
“什么?金融危机?女性市场?”
“所以,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她拍了拍沙尔玛的肩膀,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为了广大女性的心理健康,我现在就对你进行必要的矫正化教育。”
她说着,蹲下身,在湖泊边沙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沙尔玛和她并肩而坐。
“什么教育?”沙尔玛又茫然了。
他发现李诗筝简直就是一片新大陆。
这个人的想法是天外行星和象形文字,让人捉摸不透。他好不容易发现了这片新大陆,但在绘画地图的时候,发现这家伙不是可以用笔尖来描述的,她的每一线轮廓都抽象而跳脱,像无可理解的世界性难题。
李诗筝大义凛然,写下三个字——
《男德经》
————
“挪亚,嘿,挪亚!”
汤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挪亚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啦?为什么一直走神?”汤匀在山路的边缘行走,脚尖点在一块块平整的岩石上,就这样轻巧而惊险地往高处攀登。
挪亚脸上仍然是一副愁云惨淡:“我好担心诗筝,也好担心张闻亭和车在宪。”
“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汤匀问。
“诗筝她被沙尔玛带走了,现在还下落不明,张闻亭和车在宪也不一定能顺利找到她,没准还会再次遇到玛蒂尔达和约里。”
“好像大家遇到很棘手的问题都有事可做,只有我帮不上忙,也无所事事......”
“可是车在宪说的没错,你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呀,何必那么操心呢?”汤匀说,“这里风景很美,而且这里难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石林喀斯特地貌吗?为什么不专注于眼前的美景呢?我可是特意......”
她顿了顿,又轻笑着摇头,“算了。”
挪亚闷闷不乐地道:“抱歉啊,汤匀,可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眼前的景色。”
“你就这么不高兴吗?”汤匀一下子就蹦跶到他的面前。她的长发被风吹到他的衣领,沙沙作响。“嘿,嘿,把身子弯下来一些呀!”
挪亚听话地照做。他俯下身子来,让汤匀能够碰到她想触摸的地方。脑袋,脸还是耳朵?挪亚不知道,不过汤匀总喜欢亲密地触摸他,他也并不反感。
但是汤匀这次没有触摸他,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脸,笑嘻嘻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担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呀?”
挪亚说:“担心的感觉就是......担心啊。”
担心本身就是一种感觉了。
汤匀问一种感觉是什么感觉,这是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对于挪亚来说是很自然的——在意的人遇到棘手的事,他会担心,担心他们解决不了,又担心他们在解决的时候受到伤害......就像担心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淋湿肩膀、担心一脚踩空就会落下悬崖。
担心哪有什么道理?但是汤匀似乎不明白。
挪亚想着该怎么解释。他没有李诗筝的好口才,也不是车在宪那样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家伙,但也没有张闻亭那么闷不作声。
他说:“担心就是——就是看到你不好,我会不高兴啦,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很苍白也很直白的解释。
“是这样啊。”
汤匀却恍然大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去托起挪亚的脸颊。
挪亚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很亮,好像真的不存在任何阴雨天气。在汤匀这里诸天皆是晴朗,她永远大大咧咧,永远活泼可爱,永远不谙世事——也不会想着去谙世事。非常我行我素。
但现在却不是了。就在她的大拇指轻轻抬起挪亚的嘴角时,她眼里的天空突然变得暗淡了,太阳被乌云掩住,投落一片灰暗,在她的眼眸里,在她撒着娇的话语里。
“笑吧,挪亚,笑一下。”她说。
挪亚尝试给她一个爽朗的微笑。
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挪亚知道自己笑得很勉强,因为有沉重的东西拖拽他的嘴角。
汤匀说:“这是担心的感觉吗?你不开心的时候,我觉得这里好像下雨啦。”
“真没意思。”
挪亚疑惑地看了一眼天空,虽然没有太阳,但云层也并不阴沉,离下雨还远着呢。
“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汤匀慢慢抚平他的嘴角,轻声询问。
“我......”挪亚说 ,“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说话都像在跟我打哑谜一样,是我太笨了吗?我开始不理解一切。我不明白沙尔玛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