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晶球所预言的一样,你需要一个指挥家出现,我就出现在了你身边。”
说着,她将脖颈上的项链展示,琥珀吊坠的正中央是神秘诡魅的海蓝色谜光。
那正是兰德普一直在寻找的蓝河之泪。
“我要你相信我,兰德普。我献上我的智慧,献上蓝河之泪,献上我的诚意,我要帮助你挑战蓝河的旧神并且胜利。”
“我要你成为新王。”
“你居然有如此的诚心。”
兰德普接受命运的指引不假,但他毕竟不是傻子,李诗筝原本不愿意与他为伍,如今却突然转性,实在是让人意外。
“不过,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支持我?是你那和我不相上下的野心?是你想要与我共同分享荣耀?你有求于我的是什么?”
“都不是。”李诗筝摇头,“我要你成为新神,因为你会张闻亭狠狠踩在脚下。”
兰德普更感兴趣了:“我会那么做的,他曾重创我的手下。可为什么,李诗筝?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难道不是爱人吗?”
“是,我爱他,可我无法容忍他要把我送回现实世界,六年,整整六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承受着被他随意抛弃的痛苦!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是很强大,我无法忤逆他,所以我要你折断他的伞、他的脊背、他的永恒的灵魂。我要他永远匍匐在我的脚尖,永远只成为我的奴隶,随时因被抛弃而殚精竭虑。”
“就像……”李诗筝眼眶红了,“就像当初他离开了我一样!他要受我受的苦!”
“直到我彻底无趣、彻底玩腻为止!”
就连已经足够阴鸷偏执的兰德普,此时也不禁被这个年轻灵魂眼里的高傲和疯狂的烈火点燃了。这是怎样让人震撼的野心?如果你不爱我,你就去死吧,如果你不是如同奴隶一般的饥渴地爱我,那么我就先狠狠地摧毁你,然后再让你祈求我的每一分怜爱!
兰德普在那一瞬间就确认,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绝对是同一种人!李诗筝的思想和精神都比他更为阴险毒辣,并且更加睿智晓勇,这个女人不是可怜的爱情的奴役者。
她是一切的掌控者!
李诗筝添上最后一把火:“我明白你所有顾虑,兰德普。我归顺你就像你赞赏我。一直和你做对的沙尔玛信任我,痴迷我,因此才把蓝河之泪给我。你只要以我为人质去逼他宣战,就能够集结起百年前那场战争的所有参与者,那时你将手握蓝河之泪,把那些曾经与你作对的人都踩在脚下!沙尔玛、张闻亭、老威廉姆、还是……
“那个张狂而玩忽职守的旧神!”
在她说完之后,所有返生官都彻底噤声了。而李诗筝却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问。
“你,汉克,你生前是个布鲁克林区的乞丐,一贫如洗,就连商店里的过期食品也买不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李诗筝与那肤色黝黑的男人对视。
那男人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目光,只因这个女人似乎能够看穿他躯体下的灵魂。
“你要钱,你要成为人上人,你要所有曾经对着你的脸撒尿的有钱人,跪在地上给你磕头!”
“你,嘉德丽亚,你的相貌如此丑陋,你的男人宁愿去重金招-妓也不愿意多在你的里边呆上一分钟,你无趣得就像黑板上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数学习题。”
嘉德丽亚的脸色青红交加。
“你要美丽,你要迷人,你要世上的男人们都无法轻视你,在你的裙摆下沉湎。”
“你,安娜。”李诗筝走到了俄罗斯少女的面前,轻轻捧起她美丽的面庞,“你要看到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痛苦,你要看到血流满了蓝河,因为你从出生起就无父无母,忍受着躁郁症的痛苦,无法感到幸福,所以凭什么别人可以幸福,而你却要忍受孤独!”
安娜咬紧了牙齿。
“凭什么?”她对着李诗筝质问。
“凭什么他们轻而易举地幸福?”
“而我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温暖!”
“那么你,兰德普。”
李诗筝最后看向了他。
“你就是个笑话,你的特权无法威胁到任何人,同时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你,你弱小的就像一只蝼蚁。所以你必须集结更多的力量,必须处心积虑把自己武装起来。即便如此,稍有实力的返生官也知道你除了野心什么也没有,张闻亭只一剑就可以刺穿你的心脏!生前你在帮派呼风唤雨,死后你却落得过街老鼠的境地,你甘心?你宁愿?”
“那个当初和你发生争端的灵魂,他究竟说了什么,让你义无反顾地将他抛下?”
李诗筝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兰德普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他说我和羸弱的灵魂没有区别,同样在最底端。”
李诗筝哈哈大笑,娇俏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她分明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