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说,“你打算怎么引出蓝河的神明?百年前的蓝河战争,祂出面了,不过也仅仅是声音,没有露出真容。”
李诗筝说:“我有一个怀疑对象,这个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就是蓝河的真神,我的计划里,祂会出现在应允之地,也就是我为祂刻意安排的证神之地,如果祂要再一次阻止兰德普的暴行,那么必然要以真身示人,这样一来就能印证我的猜测。”
“可那是神明,祂拥有的力量远超于我们的想象,你怎么就知道祂现在不会再哪里偷偷看着我们呢?祂可是蓝河神,全知全能的存在,不然也不能及时阻止蓝河战争。”
“当然,祂在看到你的一瞬间,立刻就能明白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李诗筝突然接近了他,非常近,鼻尖凑着鼻尖。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凡事凡物都有规律,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无论是蓝河还是现实世界,都要遵循起运行的法则,蓝河的神并不是无解的存在,祂也是会被返生官影响的。”
“你是说,用我的特权去……?”
“对,蓝河的神既然也身处蓝河,那么祂也要遵循蓝河的规律,即使是祂一手缔造的,祂也不可以贸然违背。也就是说,所有返生官的特权都可以对祂奏效。但是祂非常敏锐,但是要想不被祂察觉,你必须——”
李诗筝将三十几页纸放在他面前。
“在这段时间里,完完全全变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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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沙尔玛在街角喝一杯冰美式。他一边喝着一边背诵,这时候找到记忆的感觉了。还他在读大学的时候,赶期末周就是这样,短短几天之内,要背下厚厚一本书的内容才不至于挂科。而现在需要记住的东西更多,时间却被压缩地更紧了。
李诗筝在咖啡厅的柜台里静坐,夕阳洒在她身上,她撑着下巴望着那正在努力记忆的男人。沙尔玛有时累了,疲惫地抬头去看对方,却总能发现李诗筝温柔地注视着他。
这让他疑心她的视线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片刻。
李诗筝在街角的余晖里凝视他。
这个男人是陪审团的首领,是不由分说就将她掳走的人,是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是和她有过些微交集的人,是现在正在和她为了一个目标而共同奋斗的——
沙尔玛。
沙尔玛在沉吟,琥珀色的眼眸里流窜过知识的痕迹。他思考回忆的时候,修长的指关节拉扯着白色针织衫的衣领,让整个人看上去很学究,其实沙尔玛很聪明,这样的人就是在学术领域也保不准会发光发热。
李诗筝几乎能想象到和他做同一个课题,对方会是多么靠谱的存在。
好像是有一点儿遗憾了,如果她是在现实世界里认识沙尔玛,她一定会把他当成好朋友。至少异国他乡一定不会那么孤单了。
沙尔玛揉着干涩的眼睛,疲劳、不解、困惑……诸多的神情只是从完美的脸上浮光掠影地闪过,最后只剩下认真凝重的深思。
李诗筝看着这样的他,笑着走过去。
沙尔玛正在理解最后一张纸,李诗筝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纸张,搁在桌面上。
“先停一下,我们要先算一笔账。”
“算账?”沙尔玛拧着眉头。
李诗筝说,“是的,我们算一笔账。”
“不是吧,大小姐?”沙尔玛按压着太阳穴,可怜兮兮地瞧她,“我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会还在记恨我当初把你掳走的事情吧?那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李诗筝笑意盎然,摇头:
“不是那样。”
“那是要算什么账?”
沙尔玛愈发疑惑了。
“是我欠你东西。”李诗筝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曾给过我一个吻,在这里。”
“所以我欠你一个吻。”
沙尔玛没办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李诗筝侧过脸去,呼吸如同钟塔里正在飞过的白鸽一样扑打在他的脸颊上,原来她的呼吸也不是一直那么清浅,如此近的距离来看,是刚好能够牵扯住心跳的动静。
李诗筝的吻在牛津城里最后一抹晚霞里落在他的脸上。很快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沙尔玛不是没被女人吻过,恰恰相反,多了去了。别说前任们的热吻,就连偶然走在国外的大街上,都有热情的女人们献上调情的香吻,他本应该对这种浅尝辄止的脸颊吻近乎免疫了,谁会因为这个就心动啊?
可李诗筝就是李诗筝,她掐好了时间。非要在瑰丽而近乎消散的霞光里给他一吻,非要在离别的时候给他一吻。
非要在他最疲惫的时候给他一吻,非要在他正在试图理解她的时候给他一吻。
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沙尔玛想,一定是后者吧。因为她需他帮她。
而这是她给他的奖赏。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