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姐,苏公子既然敢动手,自不会是莽撞冒失之举,您不必太担心了。” 充当马夫的廖伯温声劝慰。 他已经从郑沐夭口中了解到了发生在神霄峰上的一些事情。 初开始,他内心也震骇不已,可当冷静下来后,却认为以苏奕的性情和底蕴,都敢斩杀月轮宗长老柳鸿奇,又哪可能在意在这天元学宫中杀人? 哪怕闯祸,也自有对抗之手段才对。 “廖伯,您不知道,连闭关多年的宫主都被惊动,亲自驾临,若是一旦发生冲突,苏叔叔他后果不堪设想。” 郑沐夭忧心忡忡道。 廖伯一阵沉默。 他又怎会不知道宁姒婳的神秘和强大? 在整个衮州境内,这位天元学宫的掌权者都堪称是地位超然,无可比拟! 前些年,总督向天遒曾多次前往天元学宫,欲拜见这位神秘的宫主,却屡屡被拒之门外,无缘得见。 可即便如此,向天遒也不敢生气。 “这可怎么办,若让父亲知道,今日是我带着苏叔叔来的天元学宫,还闯出这等大祸,非……” 郑沐夭刚说到这,猛地怔住。 就见远处山路上,一道颀长身影走来。 步履悠然,从容恬淡,那一袭青衫在山间缭绕的雾霭中显得尤为醒目。 正是苏奕。 郑沐夭登时露出惊喜之色,激动地跑上前迎接,“苏叔叔,没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 苏奕笑着反问。 他心情很不错,此次不虚此行,彻底划清了和文灵昭的关系,也算了却一桩执念。 自此以后,也就不必担心什么被绿的事情了。 不过,这件事并未真正结束。 就如文灵昭所言,在这世俗中,婚契之事,玉京城苏家不点头,那些世俗之辈,定然还会把他苏奕当做“赘婿”看待。 对此,苏奕已经不太在意。 以文家的底蕴,哪敢再对自己不敬? 至于玉京城苏家,等以后自己亲自前往走一遭,连同当年的恩怨一起做个了断就是了。 “我就知道苏叔叔肯定会没事的!” 郑沐夭挥了挥粉嫩拳头。 “至于这么激动?” 苏奕一阵摇头,径直朝马车行去。 “苏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廖伯恭敬问道,眉宇间带着一丝敬色。 在天元学宫杀了一位长老,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任谁能不钦佩。 “回漱石居。” 苏奕登上了马车,直至躺在那,浑身都放松的同时,一阵疲惫也随之涌上全身。 之前为化解宁姒婳那一击,他看似轻松,实则也消耗极大,神魂和修为都隐隐有些虚弱的感觉。 “下次见面时,非让你这女人尝尝我苏某人的厉害不可……” 苏奕暗道。 “苏叔叔,我给您捏捏腿吧?” 郑沐夭走上来,主动上前,笑眯眯用白嫩洁白的双手在苏奕大腿上忙活起来。 …… 天元学宫,刑律堂。 大长老尚真坐在那,沉默不语。 他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老态龙钟,眼眸浑浊。 气氛压抑沉闷。 向铭、田东他们立在那,惴惴不安。 他们不知道为何大长老会带他们来刑律堂这种阴森晦气的地方。 更不明白,为何郑沐夭可以第一时间离开,而他们这些人却被留在了此地。 大长老也没有解释。 从抵达刑律堂,他就坐在那,眼眸微眯,像睡着了似的。 许久,一阵脚步声忽地响起,须发如戟的二长老韩重走了进来。 也在此时,尚真睁开浑浊的眸,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们?” 向铭他们心中登时一紧。 韩重面无表情道:“禁足一个月,以示惩罚便可。” 话音落下。 向铭忍不住道:“韩师伯,我等并未犯错,为何却要惩治我等?” 他是总督之子,师尊则是副宫主王俭崇,自然有底气敢于质问。 韩重神色淡漠,道:“做错了事情,自当付出代价,若非你们挑衅在先,怎会被镇压跪地?” “这……”向铭张嘴就要辩解。 韩重道:“你师尊已经前往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