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行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到这,花信风眼神明亮,兴致勃勃,“一来,没有人会忌惮咱们,把我们当做抢夺机缘的大敌,二来若哪个不开眼的角色上门挑衅……这对公子而言,和送上门的猎物有什么区别?” 苏奕道:“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很期待有人找上门挑衅?” 花信风嘿嘿笑起来,似乎被挠到了痒处,道:“我们此次的对手,可有不少夺舍者一类的角色,且不说其他,就是其他陆地神仙人物,家底也都一个比一个殷实,若能趁机收割一些战利品,岂不美哉?” “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探寻不到什么机缘,起码也能保证不会空手而归。” 她眉梢眼角都带上期待之色,形象展示出什么叫“眉飞色舞”。 苏奕深深看了这位大周十方阁的大长老一眼,道:“我总算明白,为何鸿济和尚会那般惧怕你了。” “为何?” 花信风不解。 “太阴险了。” 苏奕感慨。 他忽地想起了前世的一位挚友‘行真道君’,他儒雅随和,正义凛然,以除暴安良,斩妖除魔为己任,胸怀天下,兼济苍生,被世人誉为正道之光。 可在那些被他坑过的老怪物眼中,这家伙却是个阴险无耻、卑鄙猥琐的老神棍。 打劫那些老魔头时,这厮总会悲天悯人的说一句:“朋友,你的罪孽太重,必须拿出你全部的宝物来赎罪,否则,必遭灭顶之灾。” 若是乖乖交出宝物,也就算了。 若是拒绝,真的会遭受灭顶之灾。 不过,值得称许的是,行真道君打劫的对象,的确都是十恶不赦的邪道巨枭。 像现在,花信风的作风,就和行真道君有三分相似,不过,行真道君更无耻和阴险,能把一些叱咤风云的魔皇人物都玩残了。 而听到苏奕的感慨,花信风登时笑了,一对深邃灵眸都笑眯起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了一句:“谢谢公子夸赞。” 总之,花信风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脸皮很厚,也很阴险。 也不怪鸿济和尚提到她时,会那般小心翼翼…… “那公子觉得,我这建议如何?” 花信风问。 苏奕直接问道:“战利品如何瓜分?” 花信风顿时愣住,她本以为,以苏奕过往展露出的傲骨和秉性,当极为排斥和不屑做这等事情。 不曾想,他竟已直接开始要跟自己探讨瓜分战利品的事情了…… “公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花信风也感慨了一声,大有惺惺相惜之感,道,“这样吧,我负责提供消息和情报,公子负责动手,一切战利品二八分,如何?” 苏奕淡淡道:“机缘可以二八分,战利品必须一九分,你该清楚,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你所谓的消息和情报,用处并不大。” 花信风沉吟片刻,便痛快答应,道:“行,第一次和公子一起合作行动,我十方阁自当拿出诚意来,就这么办。” 事情敲定,她整个人似乎很愉悦,从袖袍中取出一壶酒,仰头痛饮起来,比男人都豪迈不羁。 这样的性情,倒是让苏奕极欣赏。 可惜,就是这副模样有些太寻常了,有碍观瞻。 …… 两天后。 大秦,东孚郡城。 远远地,赤光雕在距离城门数里地之外降落。 “回去吧。” 花信风拍了拍赤光雕,后者羽翼一展,破空而去。 “公子,前边就是东孚郡城,比邻大秦东海,是大秦境内首屈一指的繁华之地,由此城出发,入东海深处三百里之地,便可抵达乱灵海的边缘地带。” 花信风指着远处天地间那一座巨城轮廓,道,“我们先进城,搜集一些消息,再出发前往如何?” “你来安排就是。” 苏奕随口道,对这些闲杂琐事,他一向懒得在意。 当即两人朝东孚郡城行去。 远远地,就见那一座巨城绵延起伏,仿似庞然大物般,横陈天地间,城中红尘气息滚滚冲霄,喧嚣热闹的声浪,隔着极远都能听得到。 “嗯?” 当快要靠近城门时,苏奕忽地抬头,看向天穹处。 就见一艘足有五十丈长,通体霞光流转,仿似一条巨大山岳似的宝船,碾压着云层,从极远处横移飞遁而来。 那宝船上,修建有楼阁殿宇、亭台水榭,极为华美,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身影在其中穿行。 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