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月诗蝉从浑噩灰暗的意识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她猛地坐起身来,清丽的小脸露出戒备警惕之色。 旋即,她唇中发出一声惊呼。 就见被子从身上滑落,让她上半身暴露出来,虽非不着寸缕,可也仅仅只剩下肚兜遮掩着胸前。 月诗蝉玉容骤变。 难道…… “放心,你没事。” 一道熟悉的淡然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月诗蝉扭过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软榻上,一个青袍少年懒洋洋躺在那,清俊的脸庞在晨光下泛起一层柔和的光影。 “苏兄,怎么是你!?” 月诗蝉瞪大美眸,都有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觉。 “若不是我,你在昨夜可就遭了那司空豹的毒手。” 苏奕说话时,从软榻上起身,一指床头一侧木柜上的衣服,道,“这是为你准备的衣服,旁边有洗漱沐浴之地,收拾妥当后,待会记得下楼用餐。” 说罢,他负手于背,施施然走出房间。 月诗蝉眼神恍惚,半响才终于敢确信,自己并没有做梦。 自己,是被苏奕救了! 轻轻将柔软的被子拥进怀中,月诗蝉原本紧绷的心弦这才一点点松懈下来,但同时,诸多疑惑涌上心头。 “待会去问一问苏兄就知道了。” 月诗蝉深呼吸一口气,从床榻上起身。 也在这一瞬,她看到在自己腹部,有着一个红色掌印,这让她星眸睁大。 难道昨夜是苏兄脱了我的衣服,还曾将手按在我……我这里? 这岂不是说,他……他该看不该看的都…… 月诗蝉轻咬粉润的唇,白皙如玉的玉容一阵明灭不定。 半响,她摇了摇头,开始穿衣服。 楼阁一层。 白问晴早已准备好各色早餐,热腾腾的,香气四溢。 苏奕一个人坐在那,惬意地享用着,不得不说,白问晴的手艺竟极为不俗,无论荤素,皆鲜美可口。 元恒和白问晴陪坐在一侧,只是用餐时却不免有些拘谨。 正值清晨,楼格外鸟雀叽喳,晨光熹微,青翠的竹林和花草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池塘中,彩色灵鲤成群游弋,摇动莲花,不时掀起一串浪花,荡开一圈圈涟漪。 清宁静谧。 当月诗蝉来到楼阁一层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原本略带紧张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苏兄。” 月诗蝉走上前问候。 元恒和白问晴皆不禁生出惊艳之感,好美! 就见少女白衣胜雪,肌肤晶莹,一张瓜子脸清丽绝美,直似从画中走来般,空灵出尘。 只是,她气质很清冷,并非有意为之,而是骨子里便如此,让人远远看着,凭生自惭形秽之感。 苏奕点了点头,道:“坐。” 月诗蝉在一侧坐下,倒也并不拘谨,从容自然。 只是她明显没心思吃饭,坐在那迟疑片刻,便问道:“苏兄,能否跟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苏奕言简意赅地把昨晚发生在浣溪沙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罢,月诗蝉似松口气般,起身致谢道:“多谢苏兄救命之恩!” 苏奕摆手道:“小事而已,坐下吧,莫要客气,反倒是你,怎会被那司空豹擒下?” 月诗蝉略一思忖,便把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当初她启程离开大周后,孤身一人负剑而行,横跨千山万水,最终在数月前抵达大夏。 也是从进入大夏开始,她遇到的磨难和坎坷多起来。 大多数纷争和坎坷,皆和她那堪称绝代的姿容有关,毕竟,似她这等美人,无论走到哪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但凡遇到这等纷争,月诗蝉从不肯退让低头,一人一剑,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她终究来自大周,无门无派无根基,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修行势力。 就像这次,因为杀了司空豹的两名属下,结果在抵达九鼎城后不久,便被司空豹带人围堵,一番恶战之后,不幸被擒。 她说的简单随意,寡淡无味。 可却让元恒和白问晴听得心惊动魄。 一个堪称世间绝色的少女,仅凭一把剑,便一路杀到了九鼎城,这期间她该遭遇多少凶险和坎坷? 又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的考验? 须知,这可是大夏! 月诗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