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一般,不过,此剑注定不可能陪伴你征战一生,不宜在定名上苛求圆满,否则过犹不及,反倒是坏事。” 略一沉吟,苏奕道:“依我看,就叫‘蝉心’便可,取你名字一字,以执剑心。” 蝉心,亦剑心。 看似简单,却寄托着苏奕的一份期许,希冀月诗蝉执剑于道,砥砺本心。 月诗蝉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瞬间就明白其中意味,欣然道:“这剑名好极了!” 这时候,俞叔崖忍不住道:“似此等灵剑,焉能无鞘,老朽手中有一口剑鞘,自忖勉强可配得上此剑,还望姑娘收下。” 说着,他从储物玉佩中取出一口剑鞘,双手呈了上去。 此剑鞘通体呈淡淡的灰白色,朴实无华,毫无雕饰。 可当苏奕看到时,不由讶然道:“这剑鞘是由‘千秋玄藤’的一截木心所炼制?” 俞叔崖赞道:“公子好眼力!八十年前,老朽的一位老友前往大夏三大禁地之一的‘仙冥之渊’闯荡,带回了一截千秋玄藤的木心,希望老朽为他炼制一柄剑鞘。” 说到这,他露出感伤怅然之色,“可谁曾想,当老朽将这剑鞘炼制成功时,那位老友却因为当年在仙冥之渊遭受到的伤势太重,不幸罹难,撒手人寰,以至于这把剑鞘,便成了无主之物。” 旋即,他摇了摇头,摒弃杂念,笑道:“今日老朽能够得见公子所铸的这把灵剑,心绪澎湃,喜不自禁,自忖也唯有这把剑鞘,勉强能够配得上此剑。” “还望姑娘笑纳。” 说着,俞叔崖目光已看向月诗蝉。 “这……” 月诗蝉犹豫。 “一把剑鞘而已,收下吧。” 苏奕说道。 月诗蝉这才收下。 俞叔崖顿感轻松似的,趁机道:“老朽俞叔崖,是这宝萃楼炼器坊的炼器师,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这一手炼器造诣又师承何人?” 苏奕向来不喜寒暄,直接道:“若你真想请教炼器之法,明日前来青龙坊青云小院来找我,记得拎一壶好酒,届时若有空暇,我便跟你聊一聊,若无空暇,就另找时间。” “诗蝉姑娘,我们走吧。” 说着,苏奕朝炼器室外行去。 这次炼器耗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歇息一番,而后安安静静地苦修一番。 不出意外,今夜就能将修为臻至元府境中期。 这等时候,可着实没心思再和俞叔崖聊一些和炼器有关的事情。 俞叔崖呆了一下,非但不恼,反而殷勤上前相送,笑道:“那老朽送公子和姑娘一程。” …… “出来了!” 一直等候在外的姜璃、宇文述等人,当看到炼器室的大门打开时,皆精神一振,露出期待之色。 只是,当看到从炼器室中走出的那一道颀长身影时,姜璃他们全都愣住。 苏奕!? 气氛死寂,姜璃他们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无不在揣测,是哪位炼器师福至心灵,炼制出了一柄异象惊人的灵剑。 唯独没想到,这个炼器师会是苏奕! “怎么会是他?” 陶云池傻眼,满脸难以置信。 宇文述眉头皱起。 姜璃惊疑不定。 周凤芝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一时间,气氛愈发沉闷了。 直至看到在苏奕和月诗蝉身后,俞叔崖满脸笑意地跟随着,姜璃他们脸色又是一阵变幻,差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身为宝萃楼炼器坊的负责人,一位名震天下的炼器大师,俞叔崖向来古板严肃,不苟言笑,性情极孤傲耿介。 便是对待灵道大修士,俞叔崖也不会有多少好脸色。 可现在…… 这位炼器大师却满脸都是殷勤的笑意,微微躬着他那高大粗壮的身影,像个扈从似的,跟随苏奕后边。 那等一幕,让姜璃都惊得目瞪口呆,脑袋发懵,这……这还是孤傲不羁,古板冷峻的俞伯伯!? “俞伯,您这是……” 姜璃再按捺不住内心疑惑,迎上前问出声。 俞叔崖一脸感慨道:“丫头,老夫今日可算开了眼,领略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苏公子在炼器一道的造诣,直似天人般,高山仰止!” 姜璃:“……” 其他人皆脑袋发懵。 陶云池禁不住道:“俞大师,您之前不是说,苏奕他是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