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以后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万不可就此自满。” 苏奕叮嘱道。 元恒肃然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低声道:“主人,今天在兰台法会上,那桓少游又来纠缠心照姑娘和诗蝉姑娘,言辞极无耻,扬言迟早要把两位姑娘……”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话中意味已表露无遗。 苏奕一对深邃的眸眯了眯,淡然道:“天要下雨,人要送死,拦都拦不住。明天时候,我会亲自去兰台法会看一看。” 挖墙脚挖到他苏奕身上,这还能忍? …… 翌日一早,九月二十九。 天刚亮,月诗蝉就备好了一桌热腾腾的早餐,色香味俱全。 直至苏奕慢条斯理地用过早餐,元恒已雇佣了一辆宝辇,等候在青云小院外。 很快,宝辇载着苏奕、月诗蝉、元恒一起朝城东兰台赶去。 秋高气爽。 城内栽种的许多树木枝叶都已泛黄,在晨曦下仿似金子般灿烂。 虽然天刚亮,可街巷上已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皆朝着城东兰台的方向赶去。 在距离兰台尚有十里地的时候,苏奕他们不得不走下宝辇,选择步行。 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宝辇根本过不去。 那街头巷尾,摩肩接踵,人潮拥挤,放眼一望,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吵杂喧嚣的声浪此起彼伏。 这样的盛况,却苏奕一阵皱眉。 世人的悲喜并不相同。 就像此刻,苏奕只觉很吵闹。 “走吧。” 苏奕摇了摇头,当先朝远处行去。 一路上,当看到白衣胜雪,负剑而行的月诗蝉,时不时有或惊讶、或激动、或敬畏、或狂热的声音响起。 “快看,那便是诗蝉仙子!一位名副其实的剑道奇才!” “果然如传闻那般,诗蝉仙子冰清玉洁,如若天上仙子,让人一看,就自惭形秽……” “肤浅!我辈修士更看重的,乃是诗蝉仙子在剑道上的旷世才情!你们不觉得,这才是诗蝉仙子最令人痴迷和仰慕的地方?” ……听到那些议论,苏奕眼神微微有些异样。 他这才意识到,历经四天时间的论道争锋,月诗蝉如今俨然已成了一个备受瞩目的耀眼存在。 更让苏奕讶然的是,便是身边的元恒,一路上也受到许多目光注意,引起许多议论声。 “果然,这兰台法会就是一个天下瞩目的舞台,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便足可以一飞冲天,扬名立万,为世人所知。” 苏奕暗道。 在快要抵达兰台入口时,远处人群一阵骚动。 紧跟着,一个紫发金冠,身着玉袍的俊美少年朝苏奕他们这走来。 “诗蝉姑娘,桓某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远远地,桓少游就笑着打招呼,笑容爽朗潇洒。 月诗蝉黛眉微皱。 元恒面露一抹阴沉之色,这家伙,简直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 “你就是桓少游?” 苏奕问。 桓少游一怔,目光打量了苏奕一番,这才笑呵呵说道:“在这九鼎城,好像还没人敢冒充我桓某人。” 声音带着淡淡的倨傲。 苏奕哦了一声,都懒得废话,语气随意道:“不想死,以后就离诗蝉姑娘和心照姑娘远一些,若你非要作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此话一出,附近一些关注这边的修士皆倒吸凉气,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家伙是谁,竟敢如此和这位以霸道凶厉著称的桓氏妖孽说话? 这里距离兰台入口很近,本就汇聚着诸多大人物和形形色色的修道者。 当看到这一幕时,都不由将目光看了过来,神色各异。韆釺哾 竟有人敢如此威胁桓少游? 这青袍少年是谁? 为何之前从没见过他? 附近原本热闹的气氛,忽地变得压抑寂静不少。 桓少游怔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般,一手指着自己鼻子,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声音略显夸张,一副惊奇意外的样子。 苏奕淡淡道:“是不是威胁,你可以试试。” 桓少游眼神一阵闪动,半响后,他笑容恣肆道:“行啊,等今天兰台法会结束,我定会亲自去拜会一下,看朋友该如何弄死我桓某人!” 苏奕神色间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