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片残破废土般的景象。 兀自有毁灭般的烟尘在焦土之上弥漫。 至于那艘云楼宝船,早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四分五裂,化作碎屑飞洒。 虚空中,少年凭虚而立,一手拎着一位女皇! 远处的叶天渠和涂镛震撼失神。 这一场堪称亘古未有的战斗,仅仅在片刻间便落幕。 而一位来自血雉妖族的皇者,却被一位灵轮境少年活擒!! 这样的画面,放眼天下,谁人能不为之震撼? “你……你究竟是谁?” 黑裙女子俏脸煞白。 身为皇者,往昔高高在上,受人推崇膜拜,可如今的她,却似小鸡般被人攥住脖颈,无力挣扎。 这样的处境,让黑裙女子神色颓败,内心惊慌绝望之余,也有一种难言的羞耻感。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记住,从此刻起,你只是一个生死不由己的俘虏。” 苏奕收起玄都剑,目光望向远处的叶天渠、涂镛,道,“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们。” 叶天渠和涂镛如梦初醒,彼此对视一眼,皆不敢不从。 …… 三百里外,有着一片清秀山水。 一个位于山间的碧绿湖泊旁,芦苇荡在风中摇曳,远处有群鸟盘绕飞翔,风声、鸟声、芦苇沙沙作响声、湖水波动声一起交织在一起,旷远清宁,尽显野趣。 苏奕坐在湖畔一侧的藤椅中,舒服地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偶尔会喝一口酒。 在他身旁地上,黑裙女子蜷缩在那,沉默不语,她披头散发,鲜血染身,尽显狼狈。 叶天渠和涂镛皆立在一侧,神态举止,皆透着一股敬畏。 而在叶天渠身旁地面上,叶伯恒兀自昏迷不醒。 “如今的鬼蛇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奕问道。 叶天渠迟疑了一下,这才低声开口,娓娓道来。 事情的原委,和苏奕在云楼宝船上听到的消息相似。 万灯节之夜,位于枉死城内的大凶禁地“幽都”发生剧变,通往幽都的阴阳路遭受严重破坏。 而数百年前就进入幽都闯荡的羽落灵皇叶妤,则不幸被困其中。 谁也不知道,叶妤是否还能从幽都中脱困。 而在以前,鬼蛇族一直由叶妤来坐镇,掌控宗族大权。 群龙无首,必生祸乱。 这件事,成了鬼蛇族内乱的祸源。 作为幽冥界九大王族之一,鬼蛇族分作主脉和三大支脉,全部族人加在一起,足有上万之众。 前不久,一位来自鬼蛇族支脉的长老率先提出,要推举新的族长。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提议,当即得到鬼蛇族大部分老辈人物的认可。 但叶家主脉的族人,则纷纷表示反对。 鬼蛇族的内乱,便由此产生。 最终,鬼蛇族太上三长老“叶东河”提议,举行一场宗族会议,由宗族主脉和三大支脉的一众老辈大人物一起商讨此事。 按照鬼蛇族代代相传的规矩,主脉和三大支脉,各有一块“祖传玉玺”,要想推举新的族长,必须凑足四块“祖传玉玺”。 可早在数百年前叶妤前往幽都时,就将主脉的祖传玉玺,交给了太上三长老“叶东河”保管。 而这叶东河,来自鬼蛇族支脉,他早已表态,支持推选新的族长! 除此,鬼蛇族第一支脉和第三支脉,都已答应此事。 叶天渠是第二支脉的首领,本身也是鬼蛇族的实权长老,他虽然修为还未踏足皇境,但却掌控着第二支脉的权柄。 第二支脉的祖传玉玺,也一直由叶天渠保管。 在推选新族长这件事上,叶天渠明确表示反对,认为羽落灵皇只是暂时被困,宗族还没到推举新族长的时候。 他的态度,引起了鬼蛇族许多老辈人物的不满。 因为若差了他手中那块祖传玉玺,按照宗族规矩,根本没办法推举新族长。 “正因如此,前一段的时候,曾有一些宗族的老人给我来信,纷纷劝我改变主意。” 叶天渠神色明灭不定,“有人警告,我若一意孤行,就是在和宗族大多数人作对,迟早要受到宗族严惩。” “甚至,叶东河太上长老亲自传信,说若不改变主意,后果自负!” 说到这,他长声一叹,神色透着一抹怅然,“我实在无法想象,怎会因为一个幽都剧变,会让宗族变成这样子,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