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皱眉道:“前辈,这些事情似乎和你关系不大吧?” 老人道:“罢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说着,他从袖袍取出一个玉简,略一思忖,以神识在玉简中镌刻起来。 半响,他将玉简隔空递给灰发青年,“这玉简内,是你师尊当年曾在苦海中闯荡过的一些地方。” 灰发青年神色缓和不少,“多谢前辈。” 老人道:“临走前,想不想听老朽多说一句话?” 灰发青年微微有些奇怪,道:“但讲无妨。” 老人眼神讳莫如深,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灰发青年怔了怔,似猜出老人话中的用意,不由摇头道:“我太玄洞天当年发生的事情,这世上又有几人清楚?” 说罢,他转身而去。 坐在阴影中的老人目送对方离开,轻轻一叹。 …… 当灰发青年从厅堂中走出时,本打算径自离开,可当看到那坐在古树下的青袍少年时,他却又顿足了。 想了想,灰发青年迈步上前,凝视着苏奕的面容,微笑说道:“朋友,你觉得奇怪不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可却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苏奕抬眼上下打量了灰发青年一番,道:“一点也不奇怪,这就叫缘法。” “缘法?” 灰发青年笑了笑,“有意思,那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苏奕手指轻轻摸着怀中橘猫的皮毛,心不在焉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吗,那我可很期待那一天来临。” 灰发青年笑起来,“对了,别怪我多嘴,那雷焰魔尊王冲庐已经被彼岸门的人盯上,你可要当心一些,千万别被牵累到,否则,后果就不好说了。” 说罢,他转身而去。 一个少年而已,骨龄最多十八岁,修为也仅仅只灵轮境修为,充其量来历神秘一些罢了。 还不值得他太关注。 只是,当灰发青年走到庭院门前时,身后忽地响起苏奕的声音: “好自为之。” 寥寥四个字,可话中意味,却让灰发青年皱了皱眉,道:“朋友这是何意?” 苏奕没有再理会,低头撸猫。 见此,灰发青年忽地笑了笑,转身而去。 直至走出这座庭院后,灰发青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眸子深处则泛起令人心悸的神芒。 “小家伙,跟本座故弄玄虚,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 他心中喃喃。 真正让他感到琢磨不透的,是打更人的态度。 那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人,为何会视自己为欺师灭祖的叛徒? 又为何会在自己临走时,用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来敲打自己? “这打更人定然知道许多和师尊有关的事情,可惜,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且在这永夜之城,乃是他的地盘,无法迫使其说出实情。” 灰发青年心中暗叹。 摇了摇头,他不再多想,转身而去。 他打算再去打探一下,究竟是谁买走了三生轮转石,不解决此事,他终究意难平。 庭院中。 灯笼斑驳的光影,映在苏奕那清俊的脸庞上,让其平静的神色也变得明灭不定。 橘猫内心莫名一阵压抑和忐忑。 它总感觉,此刻的苏大人很危险! “道友,之前若你出口,我定会帮你把他留下来。” 厅堂内,传出打更人的声音,“可你似乎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苏奕轻声道:“在我没有彻底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之前,不会这么做的,否则,怕是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 打更人道,“你指的是毗摩?” 苏奕随口道:“也包括青棠。” 当年他转世之后,突然之间,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如今想来,其中颇多蹊跷之处,他可不想太早让那些徒弟知道,他已经转世归来。 打更人沉默片刻,道:“依我看,刚才那小家伙,倒不像是欺师灭祖之辈。” 苏奕笑起来,道:“希望如此。” 之前的灰发青年,名叫夜落,他当年所收的第六个真传弟子! 在大荒,夜落或许不如毗摩威名大,不如青棠天赋那般逆天,但他却是一个难得的剑道胚子。 其性情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坚凝如铁,杀伐果决。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