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孩焦急地大哭起来,孱弱的身板不断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丫头,这就叫祸从口出,这次时我家公子仁义,只割你一条舌头而已,换做其他时候,你的小命都没了!” 黑袍男子说着,掌指间浮现一抹锋芒,就要动手。 “不!!” 不远处,灰袍中年目眦欲裂,崩溃似的大叫。 忽地,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身为修士,却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这就是羽化剑庭的做派?” 声音刚响起,黑袍男子躯体猛地僵硬在那,一身道行被无声息地禁锢,再无法动弹丝毫。 他脸色大变,就见一道峻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抬手轻轻把那小女孩抱走。 酒楼众人皆错愕,这家伙时谁,不怕死吗!? 而后,一幕诡异可怖的景象发生。 那高大黑袍男子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化作灰烬扑簌簌掉落一地! 灰飞烟灭! 全场死寂,不知多少人惊得浑身直冒冷汗。 不着痕迹地,一位羽化剑庭的强者就被抹杀成灰! 不远处酒桌前,银袍青年霍然起身,他也被惊到,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再不复之前那般潇洒从容。 “朋友,你这是打算和我羽化剑庭为敌?” 银袍青年寒声道。 苏奕都懒得跟这样的小鱼小虾废话,随手一拂。 砰! 银袍青年的躯体炸开,化作灰烬消弭,完全没有抵挡之力。 而后,苏奕将小女孩放在地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快去找你父亲吧。” 小女孩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双脚刚落地,就朝其父亲冲去。 “丫头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灰袍中年紧紧抱住小女孩,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一幕,让不少人都唏嘘不已。 “朋友,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之前不该杀人的。” 忽地,酒楼掌柜忍不住出声。 苏奕哦了一声,道:“你觉得那两人不该死?” 酒楼掌柜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这寒柳城,位于羽化剑庭的势力范围内,朋友你现在救得了那对父女,可你离开之后,羽化剑庭只要追究,那对父女的下场可就惨了。” 此话一出,许多人纷纷点头。 这就是现实,之前哪怕他们再看不惯银袍青年的做派,也不敢掺合此事,就是清楚只要掺合此事,注定后患无穷! 苏奕却一声哂笑,道:“也罢,我便多说一句,今夜之后,羽化剑庭注定四分五裂。” 众人皆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就在此时,酒楼门口处,一道瘦削的身影走进来。 一袭玉袍,灰色长发垂落腰畔,身影轩昂,模样如若青年般俊朗。 随着他出现,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势随之弥漫而开,在座众人皆浑身哆嗦,骇然失色。 一位皇者!! 对这酒楼内的众人而言,皇者这等存在,和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没区别! 而今,哪怕那灰发青年不曾显露任何神威,可仅仅身上的气息,已让他们如坠冰窟,有窒息之感。 难道是羽化剑庭的大人物闻讯而来? 可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 那对父女,更是惊得浑身颤栗。 可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那灰发青年甫一抵达,便露出欣喜之色,大步上前,朝着那青袍少年稽首见礼:“弟子见过师尊!” 众人皆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情况? “走吧” 苏奕微微颔首,迈步朝酒楼外行去。 来人正是夜落! 昨天在抵达寒柳城之后,苏奕便动用秘符,和夜落取得联系,约定在这座酒楼见面。 而今,夜落已经来了,苏奕自然再懒得多逗留。 夜落连忙在苏奕身后。 直至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酒楼众人兀自处于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让一位皇者尊称为师,那青袍少年该有着何等超然的身份? “那位前辈之前曾言,今夜之后,羽化剑庭将四分五裂……说不准,还真可能应验……” 许久,才有人喃喃,一石激起千层浪!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 寒柳城的街巷上,行人匆匆,萧瑟冷清。 苏奕和夜落师徒比肩而行,朝城外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