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晚(2 / 3)

的心才能得到安定。西里尔低头亲吻她。阿尔捷门使出全身的力气,没能推开他,身体倒向床榻。

西里尔压在她身上,手指缠住她的衣服,英俊不凡的脸上收敛起征战的锐气,却仍留有一种面对心爱之人的疯狂热情。阿尔捷门的额上沁出冷汗。她竭力让自己的嗓音不要颤抖。

“你把我视作你的妻子吗?”

“当然,我和你说过了。”

西里尔按捺住自己激烈震动的心,就像在看被拢在自己手心、打湿了羽毛的一只鸟雀,显得怜惜而富有耐性。

“如果你把我视作你的妻子,那么我有权拒绝你。如果你把我视作你的奴隶,那么,我拒绝你,你可以将我处死。”

阿尔捷门的一颗心仿佛游离在外,口吻客观而冷淡。在她不闪不避的视线中,西里尔僵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把他视为一个理智的人来交谈,多少让事情转向了奇怪的方向。他笑起来,眼眸中隐约蹿起一点鬼火般的幽焰。

“难道你还没能从提米斯的遭遇中得到一些教训吗?亲爱的阿尔捷门,你现在在我手里,而我比你更有力量,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尔捷门倏然色变。

曾经他以一敌四都不可思议地取得了胜利,眼下只有她一人,怎么可能制衡他。血性充沛的青年贴着她的耳廓昵昵私语,语调温柔地安抚她,一举一动却极为专横。

处于极端劣势的少女咬牙绷住自己的表情,“是啊,在这个夜晚!我的同胞们尸骨未寒,无数的灵魂还飘荡在这里没有散去,还不肯瞑目地注视着我们,看着你对我施加强迫,看着你我做苟且之事!你就这么毫无羞耻?”

“苟且之事?”西里尔失控地叫出声来,那几个字深深刺痛了他,“不要这样来形容!阿尔捷门,你能不能听一下我说的话?我爱你——也许是我过于迫切,可我不能再多忍耐哪怕一刻——不能再忍耐这种境况——得不到你的这种境况——”

“即使你说得再可怜——”一直被桎梏行动、遭受压迫和侵夺的人也是她!阿尔捷门气愤至极。

房间外忽然传来莱卡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凶险的胶着。“西里尔,战士们捉到了一个细作。”

暂停下的屋内一片死寂。

阿尔捷门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西里尔眉间闪过一道厉色。他不得不起身整理好衣服。

事实上这也是他的房间。他的圆盾和盔甲自攻下提米斯后就卸下了,和其它一应器具、私人物品都暂时放在这里。但他从不在这里处理事情,因为他同时也把阿尔捷门安置在了这里。怎么说都不能让她看见,他是怎样处理眼下这些和提米斯有关的事。

阿尔捷门一言不发。西里尔回身抱了下她,将吻印在她脸上。

即使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仍是恨不得将一颗心和一双眼睛弄下来留在这里,好一刻不分离地守着他的宝物。

“等我回来。”他一点点松开握住她的手,无声地诉说着不舍。

他匆匆离去,想要以最快速度解决事情。在看到那个“细作”之后,西里尔微微眯起眼睛,一个念头快速在心间闪过。

一片安静的屋子里,阿尔捷门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她用手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先前的陶制小瓶再次出现在她手上。

室内烛火摇曳,晦明交错的光线将她垂颈沉思的身形围裹,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面色说不清、看不明,唯独那双眼睛,似有野火燃烧。她将毒药握紧在手心。

“你要我,等你回来,呵,我会的。我会用一碗藏着毒药的葡萄美酒等你回来。”

她把安法拉瓶中储存的纯酒倒进调酒缸里,按一定比例兑水。接下去最关键的步骤,她迟疑了。

紫色的葡萄酒轻轻演漾。西里尔的言行举止在她心中浮现,清晰如许。

他浅金色的卷发稍长,总是披在脑后,墨绿色的瞳仁犹如一汪深潭,迷人至极。说话时会有卷舌的习惯,却因为语速偏快,显得格外优雅。当他滔滔不绝地演讲时,人们会为他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他在人群中穿梭奔跑时,矫健如荒野捕食的猎豹。

“多么神奇的存在,生命!哪一对眼睛不是因你而闪耀?哪一种奇迹不是由你作出?哪一种功绩不是筑基于你的伟力?”

要用这瓶毒药杀死她心爱的人吗?他会像一只死去的鸟雀一样,眼神灰暗,身体僵硬。即使他傲慢无礼,即使他残酷无情,即使他把他们的过往全部抛弃,他依然是她心底挚爱的青年。

“他将凯旋,他将攻无不克,他将名扬天下,假如没有我杀死他。他的优点和缺点一样昭彰显著,他如此卓越,我怎么忍心,剥夺我爱人的生命!”

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似乎这样就可以减缓一些心中的绞痛。

她下不了手。

门外,亚颂的战士来来往往,她捕捉到熟悉的字眼。这临时驻地里并没有真正王宫的严格条规,隐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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