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边哭边说:“孩儿要跟着阿母,阿母最疼爱阿大和阿末了,阿母不要孩儿了吗?孩儿离不开阿母啊!”蔡琰听儿子这样说,心就像被刀一块一块地往下割,疼的她喘不上气来。
蔡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说:“阿大,阿末你们都大了,也懂事了,你们都看到了,我们被围困在这里,你们喜欢的叔叔现在遇到了危险,他在用性命保护我们,你们两个都是男子汉,是不是应该帮助外面叔叔呢!”
其实两个孩子也都听见了左贤王他们的父王和曹植的对话,他俩都是和蔡琰在一起生活长大,和阿母的感情自然比父王深,所以两个孩子想跟随着阿母,留在阿母身边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现在阿母教导他们要勇敢要有所担当,两个孩子阿大比阿末大一些,懂得的事更多一些,他立即跪在了蔡琰面前,带着哭腔说:“阿母多保重,儿子以后不能尽孝了。”说完站起身来,对着一脸茫然正望着自己的弟弟说:“阿末,跟我下车。”阿末虽然不情愿被哥哥牵着走,但当看见阿母泪水满面地把脸扭转到旁边后,只能顺从的跟着哥哥下了车。
此时站在左贤王身后的曹植正在给左贤王施压,让他放人,忽见两个孩子从马车上露头跳下车来。曹植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来想喊让两个孩子上车,可是左贤王宁可死也不放走两个孩子。曹植清楚,没有左贤王发话,他是不可能让马车和车上的人冲出包围的。现在既然蔡姐姐这样选择了,那也只能如此了,先把蔡姐姐接走再说吧。想到这,曹植气愤地地说:“左贤王,你的儿子下车了,你是不是该放人了。”左贤王想了一下,刀在脖子上架着,只得抬起手来晃了晃。
曹植见敌人把道路闪开,便大声喊道:“蔡姐姐,你们先走。”卜叔听见吩咐,扬鞭打马,载着蔡琰的马车,辘轳辘轳地碾着泥土向前奔驰了。
曹植看着马车走远,又等了一会,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纵身一跃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同时在囊中拿出来一支短镖,反手一扬打在了左贤王坐骑的马臀上,左贤王的马被短镖打得一惊,四蹄翻飞横斜着跑了出去。他的手下见左贤王的马受惊跑远,急忙抱起来阿大和阿末追赶了上去。
左贤王被马驮着跑出了将近五十里地,这才将坐骑控制住,气恼的左贤王等了一会,他的手下士兵都陆续跟了上来。
曹植追赶了一阵子终于追上了蔡琰,蔡琰见到了曹植,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虽然和孩子分离了,现在能平安的摆脱险地,心情还是舒畅了一些。
曹植跟到了马车旁边,也不好再提孩子的事,只能关切地说:“蔡姐姐,我们奔劳了这么久,虽然都很累了,可还是不能现在就休息,还是再多走一会吧。”
蔡琰坐在车上想着离匈奴越来越远了,离这个不是家的家也越来越远了,在这里的十二年就这样过去了,虽然离自己的家乡越来越近了,心里却莫名的多了一些惆怅。人回来了,家里的亲人都没了,今后的日子将会怎么度过呢!这时思绪被曹植说得话打断,蔡琰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程,曹植早已感受到了人困马乏,虽然他还是可以支撑的,但他知道必须要休息了,车上坐着的三个人恐怕会受不了的。
曹植让卜叔停住了马的前行,让蔡琰她们都下了马车活动活动休息一下。曹植在附近找了一些柴草生起来一堆火,烤了几个蔡琰带出来的馕,他们几个坐在了火堆旁吃着东西,虽然艰苦了一些,总算是能休息一会。
现在再说左贤王,本来让曹植弄得怒火中烧,再被手下官兵撺掇,狼心顿起。立即作出决定,队伍分成两路,自己带着孩子先往回走,另一路他派了二十名久经沙场的骑手去追击曹植,并吩咐追击者就两个字:“斩杀!”
当这些草原上的狼,顺着踪迹最赶上来的时候,曹植和蔡琰坐在火堆旁正相对无声地啃着干粮。曹植听见了人喊马嘶立即站了起来,他警觉地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已经能看出来是刚才退走的匈奴士兵又追来了。
曹植已感受到了这伙人的杀气袭来,急忙吩咐道:“蔡姐姐你们上车快点跑。”说完迎着匈奴兵冲了上去大喝道:“站住!”而匈奴兵根本像听不见一样,直接冲上来五六个士兵将曹植包围住开始攻击。剩下的匈奴兵则不顾曹植,奔着逃跑的马车追了过去。曹植眼见着一些匈奴人去追击蔡琰了,这一下可急红了眼,他急忙使用了一招绝技贴地旋风十八刀,身子基本快蹲在了地上,宝刀旋转一圈,只见匈奴兵所骑的坐骑靠近曹植的一侧,全都给削去了一节马腿,这五个匈奴兵全都跟着战马一同倒在了地上。
曹植早已看准时机施展跳跃轻功,已最快的速度去追赶没有跑多远的蔡琰。蔡琰她们正在遭受着匈奴人最凶残的攻击。曹植看见卜叔尸体已经躺在了地上,马车上的车厢正被砍的粉碎,蔡琰和巧儿都暴露了出来,已失去了车厢的掩护。
这一切都被正在飞奔的曹植看在眼里,危急就在眼前,急的他已经不敢和迎上来的匈奴兵纠缠了,他纵身从几个匈奴兵头上飞跃过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