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这不公平!我...我拿不了那么多牌!”
李仙蕙摇摇脑袋,花珠颤动:“那就是你的问题啦。”
李仙昙捂嘴笑道:“你可以摆在桌上呀。”
“阿姊,你当我傻嘛?”裹儿郁闷地用两只手擒住牌。
李重福眼睛放光:“七妹,这打法真是新奇。”
这副牌分别用红、绿、蓝、黄三种颜料染成,上边分别写着壹到玖,还有一些图案,这是后世一种很时髦的纸牌玩法,老人小孩都爱玩。
一开始两姊妹拉着李仙昙和路过的李重福一起玩,后来李燕兰探着脖子来了,李燕桃撅着嘴来了,李栀挪着步子小心地靠过来了,李梅装作是来找李栀的样子围过来了......最后李仙莲也抛弃了好不容易抢来的秋千,凑过来要加入。
裹儿见了李仙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李仙莲炸毛:“李仙果,我可是你嫡亲姐姐!你敢这么无礼!”
李裹儿不甘示弱:“什么嫡亲姐姐,你还没燕兰姐姐对我好呢!总是抢我的!”
“耶娘都对你那么好了,你让我玩玩怎么嘛?”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李仙蕙立刻把桌面上的牌扫了扫,作势要收起来。
裹儿急得摆手,李仙莲更是着急:“你干嘛呀?我还没玩呢!”
李仙蕙手上不停,声音怯怯:“阿姊阿妹如此,不就是把我陷于不义吗?”
李仙莲:“我怎么...”
“你们如此吵,引得阿娘过来了,问你们为何姊妹不睦,结果不都是因为我这花牌吗?最后遭罪的还是我这个供你们玩的,这糟心事,我可不干。”说着她便摊手:“把牌都还回来。”
李燕桃不悦,连忙把牌收到身后:“我不!我都还没玩两轮呢!”
李燕兰搭腔:“四妹八妹,你们别闹别扭啦,都是家里姊妹,有什么抢不抢的,是不是?”
李栀不出声,李梅在李仙蕙摊手的时候便把花牌藏到袖中,左看右看。
李仙昙坏笑:“那既然大家都还想再玩,那就只能...”大家的目光聚集到裹儿和李仙莲的身上。
裹儿瞪眼,没想到阿姊给她玩的游戏纸牌,最后被李仙莲连累得自己都玩不了,眼泪一瞬间就漫上了眼,眨巴眨巴就要掉下来。
李重福见此状况急了,频频看向李仙蕙,李仙蕙不动如山,手还朝着裹儿摊着。
“抱歉。”李仙莲突然开口,一脸郁色。
裹儿要掉不掉得眼泪卡住了,抬头看向李仙莲。
李仙莲撇嘴,挤着李仙蕙在她旁边坐下,“我道歉还不行吗?不该和你抢秋千,行不行?”
裹儿嘟着嘴,小声嘟囔:“那...那我接受咯。”
“裹儿。”李仙蕙盯着她,眨眨眼睛。
裹儿挠挠小脸:“我,我也有错,不该对你无礼的,阿姊。”
李仙蕙和李仙昙对视一眼,满意地抿嘴笑了。
李仙蕙把手中的牌递给李仙莲,“阿姊,你来。裹儿,和阿姊讲讲规则,我坐得腿都麻了,去外边走走。”
拐过绣线菊丛,李仙蕙调了个步子,往水塘的方向走去,嘱咐蓉玉在原地等着。
果不其然,在水塘边上看到了李重俊。
他坐在草地上,低头凝视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突然发现背后有一团黑影,他回头皱眉颇为不善地瞟了眼李仙蕙。
李仙蕙一眼就发现李重俊额间的白玉没了,估计被他拽了下来丢到哪个草丛里去了。
“要是被怡春园的奴婢捡着了,还不是看你的笑话?”李仙蕙在他旁边坐下,随口提起似的。
李重俊回头瞥了眼小厮,小厮很有眼力见地自行退下了。
“那还不是拜你阿娘所赐?”他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又是我阿娘了?她不也是你阿娘吗?”
李重俊撇头:“她那般羞辱我,还想让我认她做娘?我呸!”
“你看到的只是阿娘在羞辱你,只是你不知,阿娘实是在敲打魏姨娘。”
“关姨娘什么事?”
“母亲病卧多时,魏姨娘又深受父亲信任,家中大权都被她把持着,母亲毕竟是主母,给你赏玉,不过是敲山震虎,提醒魏姨娘,别忘了身份。你看吧,没再过两日,母亲就要收回管家权了。”
李重俊若有所思地点头,却仍心情郁郁:“这种事,直接和姨娘说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当众羞辱我?”
“谁叫你这么招摇。”李仙蕙毫不留情地取笑他。
李重俊狐疑地看向李仙蕙,匪夷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以前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般事。”
李仙蕙自动忽略他的前一个问题,泰然自若地扮天真:“因为那些嬷嬷奴婢们都还觉得阿兄你是个小孩呢!这才不和你说,但是我觉得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