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护你们的一道准绳。” “是,我明白。”公冶垂眸,“这次是我莽撞了,在遇到袭击事件时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当地警方,我会写一份检讨上交,保证不再发生这样的事。” “检讨自然要写,对外也要做做样子,这样吧,你回家休息个四五天,等董局气消了,到时候让指挥官接你出来。对了,你昨天是怎么和老董解释的?” “迷路。”公冶说,“买好晚饭走岔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满月区。” “哈哈哈哈,你用‘迷路’搪塞老董,难怪被他泼文件啊。”赵局瞧这小年轻性情老实,还诉得这般委屈,笑着拨了拨茶盖,对身旁讲,“公美为社会安定方面做出许多贡献,无论什么事情,皆需一视同仁。” “我明白,赵局。”简繁上前,掸去公冶肩上不存在的飞尘,轻快地说,“像影青这样任劳任怨的好同志可不多得了,我当然会珍惜。” 公冶置若罔闻。 真不明白,这样一张脸是怎么混进政法系统的,他看着像个人民公仆吗? 原以为今天是去走个过场,但不排除简局给他摆了一桌鸿门宴。公冶不想穿警服,一把扯掉领带,解开几颗扣子,黑西装一套,草率地出门了。 正值早高峰,两部电梯上上下下忙得只想趁早故障,公冶一手揣裤兜,一手浏览手机上的晨间新闻,叮的一声,电梯疲惫地张开了大嘴。 里面像饺子下锅,穿羽绒戴围巾的上班族扎堆挤着,门一开,见外面站着个不要温度的西装男,皮鞋轻击瓷砖地,传来“嗒、嗒”的等待声,一身黑色气质不知道混哪里的,再往上看…… …… 打瞌睡的,神游的,思考今天中午吃什么的,统统清醒了,仿佛自己是一锅端好的热菜盛到冷出锋光的刀叉下,无处可藏无路可逃。 逼仄的电梯轿厢里噤若寒蝉,他们人多势众,却依然生出被外面一个人包围的心理,脚下的大理石花纹弧度精致,宛如一张圆餐盘。 惧怕的眼神摆在那里,示意在那里,把无辜的空气都牢牢绑架住了,一时判断不出那边才是待宰的羔羊。 沉默,死亡的沉默。 公冶与他们对视几秒,低头走开,选择乘下一波空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