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丝不对劲。” 味道都出来了!熊小滚肩膀微微一颤,眼里是尽数的碎裂崩塌,与公冶久久对视,最终大叹一声,说:“你去找靳南,让他再给邓烟雨做一次血常规……妈的,火死了,老子回去就揍爆苏赞那鳖孙养的头!” “要是做出来,真的有不该有的箭头……” “那我们就玩完了!”熊小滚破掉似的猛拍大腿,“整个特发科都别想放一天假了,都起来修仙吧!我回去就宰了苏赞!” 公冶把本子丢回纸袋里,交给熊队,啪啪抚掌:“就等您这句话呢。” “祈祷别有吧,影青,你不要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熊小滚抓过袋子,双眼充血,仿佛熬了三个大夜的血丝密布,“支队穷得炸裂啊,都自顾不暇了,这节骨眼再出个标记的事,请问谁来负责保护烟雨小朋友的安全?” 公冶的大脑宕机了,半天憋出一句:“……不会是,我们吧?” 熊小滚瞅着他那天真样,笑比哭还难看:“哈哈。” “你笑啥,喂不会吧,这事不应该归市局管么?” “哇,你还想着他们会帮?你把标记这事和他们说去,你猜他们听了会怎么样?” “怎么样?” “他们会把自己炸了,连夜运个东风导弹过来,把整层楼夷为平地,就当这世间从来没存在过,也不想摊上咱们这档子破事!” 公冶:“…………” “儿啊,做好最坏的打算吧。”熊小滚摇了摇头,拖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打开沈鸣病房的门,“都快年底了,还是没躲过,真要疯了……对了,问候一下你搭档死活,还活着就让她赶紧返岗,发烧发半个月也是够厉害。”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说的就是他吧。 公冶站在原地懵懵懂懂好一阵,总算回过来一点力气,迈开僵硬的双腿,朝靳南办公室走去。 “我前面就听你在走廊喊什么呢。” 病房内光线充足,沾水的鲜花盛放在金色暖阳里,沈鸣背靠软枕,右手边合着一本《资治通鉴》。 熊小滚拉了个凳子:“你还看这书?” “算是警醒一下我自己吧。”沈鸣抱以轻松的微笑,“小公陪你来的?” 熊小滚笑:“不带他带谁。”顺手翻出水果篮里的苹果,拿刀削起来,“让他跑一趟靳南那边,等会再过来。” “说起来,公冶25岁了吧。”沈鸣看着他削,“谈了没?” “没呢,急死我了,你个当妈的能不能催一下?” “我队里那群崽都管不过来……”话到一半,他没再继续这一节唠叨下去,“以前是我当保姆,现在要麻烦蒋支队了。” “你好生养着,啥都别客气,队里的事再说。”熊小滚刀功不错,打过蜡的鲜红苹果皮避着刀刃垂下,始终没断,“你带出了个好徒弟,可有干劲了,眼睛没瞎,贴着个纱布就回一线了,蒋队怕他再累出啥病,只让他在内勤那边风风火火地忙活。” “那孩子真是闲不下来,昨天还来我这碎嘴。” “什么碎嘴,那是孝敬,你就珍惜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削苹果的哧哧声夹杂平淡的聊笑声,回荡在清静温暖的病房里,一派安详。与之相对的,公冶那边要急死了,他本来就有点路痴,这一急楼层都跑错了。 病区医办室不见靳南踪影。他办公室在三楼,公冶过去时门开着,就敷衍地叩叩敲了两下。 “影青?”靳南正在洗手,“有事吗?” “邓烟雨要再做个血常规。”公冶愁云惨淡地说,“她好像被标记了。”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靳南擦干手,下颚线牢牢地绷着。 “不好意思,靳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靳南抓起胸牌,“这麻烦是必添不可了。” 办公室后方浮出窸窸窣窣的议论。 “稀罕事啊我的天,几年才出一次?” “哪个杀千刀的美食家犯的蠢事……真是要命了。” “靳哥哥,好走!” 同事们用一双双饱含怜悯的目光送他离开,靳南板着脸不兴搭理,和公冶说还要去查房,完事回来给邓烟雨安排检查。 得到一时的放松。公冶原想在走廊排椅上静坐片刻,结果不远处传来叽里呱啦的嬉闹声,他转头,见自动贩卖机那跑着三个小孩,病号服像只大麻袋套在他们细得没肉的身上,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烟雨姐姐,我要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