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桑月很少带朋友回来。”
“不行。”
“你!”
男人显然很少被违抗,他的权威受到了威胁。
眼看着自己父亲要怒了,桑月赶紧出来打圆场:“爸,爸你冷静一点,你也说了,这是医院,真打起来不是开玩笑的,佩州还是南海区的人,我们北城区这样地位的人得罪不起。”
周围围了不少听热闹的人,听说邢佩州是南海区的人后投来了惊恐的目光,也开始劝说男人别闹大。
邢佩州挑了下眉,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南海区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好,应该是富到极致令人生畏。
最后在所有人的压迫下,桑月的父亲不得不带着人离开了医院。
他的地位在北城区很高,但得罪民众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桑月才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我肯定会被父亲带走。”
邢佩州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朋友自己的意愿才是更加重要的,其他的她都不做考虑。
桑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猛地抱住邢佩州,眼泪没憋住泪崩:“谢谢,真的谢谢。”
杨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他也不太会哄女孩子,自己以前带的都是妹妹,虽然也哄,但哄姐姐的套路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他不知道怎么办,直到被旁边一个看病的奶奶拉了一下,给他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他立刻意会,过去拿一次性水杯接了两杯水过来给邢佩州和桑月。
邢佩州抬头看他,眉眼弯弯:“做得不错。”
杨树越来越感觉到邢佩州夸赞的魅力,今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只剩下骄傲和感动,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桑月哭过后就累了,躺在躺椅上第一个睡着,邢佩州和杨树轮流休息,时刻警惕着桑月的父亲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等门诊开门后,邢佩州带着杨树去打针,因为打完之后需要在医院坐半个小时看看有没有过敏或者排异反应,于是三个人又在医院睡了半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没有摆渡车来接,桑月就悄悄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过来送他们。
能和桑月玩到一切的朋友都是还不错的,没过一会儿就过来了,也不嫌弃邢佩州和杨树,一路聊天。
“我叫柯尔雅,你们呢?”
邢佩州听到名字呛咳了一声,然后才自我介绍。
怎么会叫柯尔鸭这种名字呢,救命。
她自我安慰,就当是这个世界没有柯尔鸭这种生物。
柯尔雅问了很多桑月的近况,看得出来她很担心。
桑月也给她讲了很多小学里的事情,包括邢佩州之前举办的街头活动。
柯尔雅对那些未知没经历过的事情报以十分的好奇,但最终没有桑月那么有勇气去镇上。
到了出城口后,柯尔雅跟他们一个个告别,原本是想要看着他们离开再回去的,却看到桑月沟通得并不顺利,还差点吵起来。
最终离开北城区的只有杨树一个人。
邢佩州和桑月打道回府,后者低着头,看上去表情特别凝重,柯尔雅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怎么了。
桑月说:“我爸托了关系收买出城口的人,禁止我离开北城区。”
虽然他没有禁止邢佩州和杨树离开,但留桑月一个人面对不是君子所为,于是邢佩州让杨树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杨树回去,多一个主心骨,那群孩子也能安心一些,许顾生在完成自己交给他的事业任务时也不会太累。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慌乱。
邢佩州很担心许顾生,也只有回去之后再哄哄了。
柯尔雅听说后,便邀请桑月和邢佩州来自己家,反正也大,还有空房。
因为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桑月就答应了。
柯尔雅家里也是从商的,但和桑月家里阴郁的氛围不同,她的家人都很温和,见着桑月客气地寒暄,在桑月介绍了邢佩州后也是十分热情地款待。
他们都答应替她们保守秘密,也在积极想办法送他们出城。
但到底不是一天两天能成功的,柯尔雅就把客房收拾出来后,桑月和邢佩州一个房间将就一下。
虽然这个房间有点久了没人用的那种潮气和霉味,但邢佩州并不讨厌。
而在镇上辛苦生活久了的桑月也适应得很快。
柯尔雅将手里干净的衣服交给两人,反正她衣服多,送几件出去也没关系,再说,她们也不知道要被困在北城区多久,能多些换洗的衣物也好。
等两人洗个澡出来换上裙子,那种矜贵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对,没错,女孩子就应该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