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邢佩州带到了房间,但还是十分不安,还锁了门,灯都不敢开,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放轻了。
邢佩州叹了口气,也配合地小心了些。
其实就是太在乎家里人,所以才会这般不想撞上。
无法遵从别人的意愿活着,也无法放弃自己的自由,一直这么躲着。
邢佩州不觉得桑月能和她父亲好好聊聊,原本那男人就是偏执的性格,与其谈一些天花乱坠的可能,不如将成功落实,展现给他看——女儿自己一个人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过了有半个小时,柯尔雅才上楼敲响了房间的门。
桑月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站起身去给她开门,把她拉进来后又关上了门,着急问:“怎么样?”
柯尔雅拍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我说我就是和你约了出去吃饭,但是吃完饭就分道扬镳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虽然桑月的父亲一定能查到是她们三个人一起走的,但是路口错综复杂,还有几个摄像头坏了和没有的地段,他也确实不能肯定桑月是不是投奔了柯尔雅。
桑月听柯尔雅这么说才稍微松了口气,而且她父亲已经回去了,她们暂时是安全的。
柯尔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靠着玻璃桌撑着下颌,思考的时候敲了敲桌面,叹气:“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得越早离开越好。”
无论桑月的父亲有多么不肯定,他肯定也是清楚桑月和柯尔雅关系最好的,早晚会找到理由来查。
等桑月出了城,她父亲就管不上了,倒不是他害怕镇上和村里,他只是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也觉得那儿的人都蛮横无理,容易打起来不要命。
这样的偏见倒是也给桑月争取了自由的空间。
柯尔雅沉思片刻后,说:“我安排人去看北城区周围可以走的路线了,那些人桑家都不熟悉,也不会太注意,估摸明天就会有结果。”
桑月点了点头,心里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邢佩州很少会有这种需要依靠别人来规划,自己等着结果的时候,感觉挺微妙。
她说:“如果有路,我跟桑月一起。”
桑月猛地抬头:“小路一般是会穿过森林的,走那种杂草丛生的路本来就不安全还容易迷路,你不用跟着我,反正我父亲也没有拦着你,你直接从出城口离开就好了。”
邢佩州却摇了摇头,她会不知道山里有多危险吗,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放心桑月这个小姑娘自己走。
两个人好歹有点照应,而且邢佩州以前还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营,求生技能自然是少不了的。
桑月没有成功说服过邢佩州,以前不行,现在自然也不行,她索性就闭嘴不说话了。
柯尔雅看着邢佩州,微微眯起眼睛。
老实说,邢佩州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是南海区的人,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怕,即便是面对比自己更强壮的人比自己更厉害的势力,她也没什么情绪变化。
——不像是这个世界的。
柯尔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果断否定了这种可能。
反正知道邢佩州是好人就行了,她那点第六感准不准确都无所谓,反正她的确很照顾桑月。
三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也不敢出去了,生怕再被桑月的父亲抓住什么小尾巴。
晚上洗漱也很早,桑月素来九点就睡觉,特别保养自己的身体,即便是去了镇上支教也没有改变自己这个习惯。
所以当邢佩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桑月已经敷着面膜晕瞌睡了。
她轻手轻脚搓头发,手机忽然响了,幸好开的是震动,但还是吓了邢佩州一跳,她赶紧拿起来看,是杨树的电话。
杨树才不会莫名其妙给她打电话,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是许顾生。
难得心虚一下,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电话快挂断了的时候才接起,声音特别轻:“喂?”
“姐姐。”
邢佩州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是许顾生。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紧张,清了清嗓子,先哄他:“顾生,别生气。”
许顾生听上去都要哭了:“你也知道让我别生气?”
一整天不联系他,和杨树打电话也没说让他接电话,根本就没记起他这个弟弟。
邢佩州忽然慌神,噎了一下磕磕巴巴回应:“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事,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才会让我担心。”
“对不起。”邢佩州声音又低了些,认输,“很快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许顾生吸了口鼻子,然后任性问她,似乎是故意耍小脾气:“然后呢?”
“给你买好吃的,旅游季一过,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许顾生哼了一声,似乎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