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当,听说之前一直没有出过任何纰漏,消息也是定时往外传的,偏偏这两月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常年侍奉太妃的宫人有一位叫雪雁。她告诉洛菀夕桂桂早前确实在太妃身边侍奉过一段时日,但侍奉的时间并不长,听说最早桂桂其实是太后身边侍奉的宫女,因为犯了什么错才被打发给了太妃,后来大乾从郢都迁到宛都,开端的一段时间,她也还是在太妃这做事,后来宫中各殿重新分配了宫人,太后又把她要了回去,不过这两个月倒是没怎么听说过她的消息,太后宫中的人对她也不愿多提,也不知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被分去了别处。
听了雪雁的话,洛菀夕忽然意识到,如果只在承寿宫待着,恐怕很难把人找出来,她想到这承寿宫外去瞧瞧,可宫里规矩森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要怎么才能出这承寿宫呢?
正在洛菀夕一筹莫展时,她替太妃治好眼疾的神迹就已经在大业后宫传开了,于是隔三差五就有宫人跑到她这来,请她给看个疑难杂症。
虽然之前淑姑给她拿了本医书,她从那上面学了些医术皮毛,小的伤风感冒还能照本宣科的糊弄几下,但真要是个什么疑难怪病她也只能胡诌了。
好在有薛言这个大靠山,每次给人看了病,她都会给人拟个看不懂的方子,然后给人说,这是道家方子,只有在道家待过的薛御医能读懂,他们要拿药,就只有到薛言那去把方子换成普通的医方,拿药的人才读得懂。
起初宫人们还担心,薛院判怎么可能帮他们换方子,可只要报了文慧的道号,薛言又怎么可能拒绝,反正方子只要拿到他那去了,管它对不对,自然有薛言帮她兜着,经了薛言的手,她那些胡乱开的方子,自然也就能治病救人了,久而久之她的名气也越发大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借着为人治病的名号四下打听桂桂的消息,遇见两个面和心善的她便不收诊治的费用,只麻烦人家打听下桂桂的消息,有人问起缘何要找此人,她也只说受了宫外香客的托付,帮忙问问,别人只当她是位热心的道长,也没怎么起疑。
不过名气大了,有好处,也有坏处。
比如树大招风,有时引来的就可能是一阵邪风。
这天洛菀夕给太妃敷了眼睛,正在房里研习医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
忽然有个太监跑来说:“文慧道长,我们姑娘想请你去替她瞧个病。”
洛菀夕把书阖上,有些纳闷的看向那位太监:“公公看着不像是承寿宫的人,不知是哪位姑娘让你来请的我呢?小道是来给太妃看病的,轻易不准出这承寿宫的门,往常都是别人来找我的,要是你家姑娘真有什么病,需要小道替她瞧瞧,不如烦她也自己走一趟吧!”
太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说完,他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令牌,举到洛菀夕的面前道:“不过道长可以放心,我这有太后宫中的令牌,只要您跟着我走,保管是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洛菀夕将那令牌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虽然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但还是觉得有些好奇的向那太监问了一句:“公公是太后宫中的人?”
太监点点头说:“是,我是太后宫中负责掌案的。”
“负责掌案?”洛菀夕倒吸了一口气,表情惊讶的看向那名太监,这段时间在宫里混着,规矩她也了解了一些,太后宫中的掌案太监可不是一般低阶的太监,按理说太后宫里就算掌事姑姑想找洛菀夕看病,至多派个跑腿的小太监就可以了,何至于如此摆谱的派个掌案来?
她挠着脸,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向那太监问道:“敢问公公,究竟是太后宫中哪位姑娘请我去呢?这么兴师动众的劳您大驾来请我,您不给我透个底,小道也不好跟您走啊!”
太监见洛菀夕如此犹豫,便向她走近了些,坦言道:“既然道长不放心,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今日请你去的是住在太后宫中的那位傅小姐。”
“傅小姐?”
太监见她表情茫然,便又向她问道:“道长难道连这位傅若璇,傅大小姐都不知道吗?”
洛菀夕摇摇头,心想宫里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认得完?再说这太监问话也很奇怪!也不知这傅若璇到底是哪边脸大,就好像人人都该认识她似的。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二娘和薛言在她入宫前都曾叮嘱过她,让她说话注意些,别冒出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被人当成是疯子。
她也是模仿了好多人,才模仿出了这勉强能听的正经腔调,轻易也不会破功。
她组织了下语言,便向那太监认真解释说:“公公不知,小道住在这承寿宫,实在没怎么管过别宫的事,成日里除了给太妃治眼睛,也没干别的事,这宫离别处都比较远,消息也比较闭塞,所以这位傅小姐,小道着实是没怎么听过啊!”
公公点点头说:“这也难怪!”
说完,他又对洛菀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