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且今日陪侍布菜的,只有翠浓,不见陶嬷嬷,想必陶嬷嬷根本没机会再碰到她的膳食。
戚凤箫越想,心情越好,菜肴似乎也更鲜美了些,忍不住比平日多用了半碗。
用罢晚膳,隔着衣料摸摸腹部,又忍不住懊恼。
前两日还告诉自己要少吃些的,否则,只怕过些时日,连衣衫尺寸也该小了。
是以,她没再忙着看账册,而是在庭院中散步消食。
“少夫人在做什么?”翠浓好奇问。
戚凤箫压低声音,颇有些难为情:“不小心吃多了些,撑得慌。”
闻言,翠浓忍不住轻笑。
书房离得不远,宋玉光听到外头的声音,顿了顿,才回神,继续听长风禀事。
长风正说到七皇子行事如何张扬,见自家公子唇角弯起一丝弧度,心下了然。
连公子也觉七皇子可笑,看来最后登上大位之人,断不会是七皇子。
四皇子无故倒戈,暗害公子,公子手中掌着虎符,必然也不会让四皇子轻易登位。
该不会,最后登上帝位的,是公子口中资质最平庸的二皇子?
盥室里,浴桶已灌满。
戚凤箫沐洗好,与往日一样,身着寝衣,扶着宋玉光步入盥室。
热腾腾的水雾扑面而来,戚凤箫松开他小臂,回身快速合上门扇,以防热气逸散。
继而,重新扶住宋玉光,往屏风后走时,还细心提醒:“世子慢些,当心脚下。”
“嗯。”宋玉光轻应。
直到走到浴桶侧,戚凤箫松开他手臂,宋玉光忽而侧首问:“箫箫肚子可好些了?”
闻言,戚凤箫一愣,世子知晓她晚膳吃多了?
登时,戚凤箫面颊一红:“好多了。”
“夜里积食,恐怕睡不好。”宋玉光手扶湿漉漉的桶沿,慢条斯理道。
男子指骨修长,水雾流动间,更是莹着美玉一般的辉光。
戚凤箫目光落在他指背,微微疑惑,不明白他今日怎的不着急沐洗,话格外多些。
且这些话,他若想说,进来前,在内室的时候便可以问她的。
虽不解,戚凤箫仍是顺着他意思,微微颔首:“世子所言极是。”
“既然箫箫赞同,那我便帮帮你。”
说完,那只扶在桶沿的手,便移至她腹间,顺着她姣好的线条,朝她后腰处滑去。
帮她?戚凤箫愕然,帮她揉肚子么?
可他的手根本不是停在她肚子上啊?
没等她细想,忽而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起。
盥室水雾氤氲,她只来得及瞧见他唇角一线得逞的弧度,便往下坠去。
哗啦一声,激起无数水花。
继而,她身子被无数的水花包裹,柔滑的寝衣瞬时湿透,贴在肌肤上,姣好身段,显露无疑。
“世子。”戚凤箫嗓音轻的如云似雾,她似乎有些明白世子要如何帮她消食了。
明白过来的一瞬,她纤手慌乱地扶住桶沿,试图起身。
岂料,男子长腿一迈,高大的身形将浮动的热水挤得溢出去,大掌却轻易握住她腰肢,将她拉入滚烫的怀抱里。
寝衣不知被水流冲去何处,他看不见,也不许她看,戚凤箫双眼被他惯用的绸带蒙起,什么也瞧不见,只能环住他的颈,以缓解担心坠入水底的恐慌。
他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摸清对手底细之前,绝不轻易擂动战鼓。
他耐心十足,甚至还在她耳畔低问。
戚凤箫身子颤如秋叶,却狠狠咬住下唇,不许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羞耻的声音,更不应他一句。
随水波流荡的寝衣,似一面降旗,宣告着她即将沦为俘虏的命运。
当她如同战利品般被举起的一瞬,戚凤箫狠狠抽气,下意识蜷缩起身形,可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她竟然没想做逃兵。
得胜的将军,将战利品按在马背上,骏马飞驰,腾起无数细浪。
不知多久,浴桶中的水已是温热,戚凤箫身子却发烫。
蒙住双目的绸带早已散落,被水波冲刷在她肩头,戚凤箫却仍不敢睁眼。
被他抱回内室时,戚凤箫一丝力气也无。
躺到熟悉的衾褥间,闻到熟悉的熏香,戚凤箫才发现,她肚子竟有些饿了。
不由自主想起他动手前说的话,戚凤箫心口一紧,面颊又涌上热意。
“箫箫。”男子在耳边轻唤,嗓音低沉愉悦,那样清醒。
戚凤箫眼睫轻颤,身形未动,佯装睡熟。
下一瞬,她听见他戏谑的嗓音:“只盼我双目复明的那一日,箫箫也能记得今日恩爱才是。”
恩爱二字,他咬得格外重。
他多可恶,这个时候,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