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琪(2 / 3)

在镜子前,一点一点揭掉了藏在额头以及下颌各处隐秘的仿真皮贴,她用卸妆棉慢慢擦掉了脸上的浓妆,放下头发,站在了花洒下。

温热的水冲刷着每一寸肌肤,洗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隐忍,拉琪在水雾中舒展着身体,享受着仿佛处于世界中心的惬意。

只要把自己放在世界正中心的位置,只要心肠够硬,手段够狠,脑子够清醒,那么她无论向旁人表现得多么主动,多么被动,多么卑微,多么低贱,那都与她本人无关,本质的受益人永远是位于中心位置的自己。

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永远排在第一位。

拉琪把自己洗干净,再次站在浴室巨大的盥洗镜前,镜中的这张脸许久不见,令她感到有些陌生。

她潦草地吹了吹头发,裹上浴衣走进了房间。

因为关上窗帘又开了灯的缘故,房间里很亮,高歌坐在沙发里,闻声抬头。

在他看清楚她的脸之前,拉琪伸手按熄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径直向他走去。

高歌匆忙朝沙发一侧挪了挪,沙发很小,大概是想给她腾出地方。拉琪却没有坐过去,而是站在他跟前,低头盯着他那模糊不清的脸。

黑暗里,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眉骨下,脸颊上,嘴唇底下,都染着疑惑重重的暗影。

“谢谢你带我出来透气。”拉琪淡淡说着,“我好久没出门了。”

听到与先前完全不同的,令他无比熟悉的声线,高歌猛然抬起头,隔着黑暗灼灼看进她的眼中。良久,他慢慢抬起手,模糊不清地比划道:四十九天了。

她心头晃荡了一下,已经这么久了吗?

不对,被困在在那间私宅里,不过也就三五周,可是加上试图接近余声的那几天,再加上暗中蛰伏做出周全计划的那些日子......应该要从正月初八那天算起,好像,真的是过了快两个月。

你还好吗?他又问了一次。

拉琪笑了,无声地在他身边坐下,他的手便小心翼翼伸了过来,修长粗糙的手指在她半干不湿的发间抚过,她便扬起脖颈,一如从前那样把自己直白地送到了他的跟前。

高歌整个人触电般颤了一下,随即,他的手试探般滑入浴衣的领口,轻轻缠住了她的脖子。

洗完澡后的皮肤是冰凉的,而他的指腹却很温暖。

她顿时感觉喉咙干渴,扭动着身体钻进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摆布。

在混沌的黑暗里,高歌轻轻拥着她,试探,确认,然后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骨骼的形状是熟悉的,皮肤的触感是熟悉的,就连怀中人开始急促呼吸的频率,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样貌会骗人,嘴巴会说谎,但身体永远不会。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高歌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好像跑进了什么,又有什么正热烈地从胸中汹涌倾出,四十九天的思念化作最直白的吻,连带着他咸咸的眼泪,一并送进了她柔软的嘴里。

***

至于这四十九天里发生的事,她看得出高歌很想事无巨细地一问究竟,却又在等着她先一步开口解释。最终他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二人的身体都在极力克制着,所有想传达给对方的都化作了唇齿间最炙热的纠缠。

亲吻起初是生涩的,在二人之间的躁动被逐渐抚平后,最终变得甘甜。

她确信,她是喜欢和他接吻的。

时间在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热吻里迅速溜走。该返程了。房间的灯光再次亮了,拉琪乖乖坐在床尾,由着高歌拿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他的大手在她的发丝间温柔地眷恋徘徊,她抬起头,突然看向了不远处墙上的镜子,却发现他也正从镜子里看向她。

后来,镜子里的人索性扔下吹风机,把她按进床里,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可是时间不够了。

最后一吻匆匆结束,她依依不舍地把双唇贴在他的耳侧,突然小声说出了一串数字。

“记住这个号码。”

高歌有些诧异地偏过头,他们的鼻尖便轻轻碰在了一起,四目相对,情.欲里透着捉摸不透的冷光,他被她注视着,只得服从般点头。

好的。他一定会记住的。

在拉琪起身化妆的时候,高歌依旧守在她的身边。他不舍地盯着她原本的脸逐渐被另一张脸所代替,心中五味杂陈。

他狭长的眼睛里依旧有点红,似乎是之前哭过,他的嘴角耷拉着,冷酷的面色倒是先一步恢复了镇定,大概已经把看不透的现实消化得差不多了。

高歌的确经过了反复而艰难的思索,终于得出眼下的事态可能是“不动声色的局中局,巧妙设下的将计就计”这样的结论。

有人要害陈默,而陈默正在准备反击。大概就是这样。

所以这件事,就连警方和凶手都蒙在鼓里,所以他更不能贸然插手,会影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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