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体都没有几两重,让许珍珠很是感慨。
她一边抱着小女孩出去,一边对陶佳丽嘱咐:“佳丽,你先暂时帮忙看一下店,我带这个女孩子去七月那里,店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好,好……”陶佳丽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回应。
看着许珍珠带着人离开的匆匆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滩殷红血渍,她感觉自己双腿隐隐发软,差点没瘫倒在地。
这时,许珍珠已经迅速带着刘桃来到了医馆。
进门就大喊:“七月,七月,出事了,你快过来看看!”
江七月急忙从里屋出来,一眼看到了神色匆匆的许珍珠,和她怀里额头正在渗血的刘桃。
她也是吓了一跳:“呀,怎么会弄成这样?”
“来,你先把人抱到这里来,慢一点,让她先躺在上面。”江七月指挥着,两人合力把刘桃放在小床上。
随后,她拿了一个纱布给许珍珠,让她按在刘桃的伤口上。
“按住,按紧了,我去准备一些消毒的东西,马上就过来。”
说完,急急忙忙去拿工具,又急急忙忙回来。
她开始给刘桃处理伤口。
这小
姑娘人也倔,再疼也一声不吭,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也溢出了一片痛苦之色。
江七月看得心疼,安抚她:“疼就叫出来吧,这又不丑人,谁受伤会不疼呢,别一直憋着。”
刘桃只是眨巴眨巴眼看着她,落下了泪水,一言不发。
她一边给人包扎处理伤口,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伤了?”
许珍珠无奈地把刚才的事情给表明了。
“你说这孩子,没想到性子这么倔,说不清楚就打算撞墙,这性子也实在是太犟了,有什么是说不开的,非要这么冲动,幸亏让我给拉回来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说她死了她家人怎么办,她自己又怎么办,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许珍珠越说越气,也带上了几分怨怼。
本来一个小姑娘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实在不想指责。
可一想到这人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劲,她就忍不住想责怪。
刘桃垂下了眼睛,眼神满满都是愧疚和自责。
眼下的她已经冷静了下来,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听着许珍珠的话,她心头惭愧,没一句好反驳的。
可江七月听了,
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女孩自责又无措的眼神,心里一阵心疼。
许珍珠不是很懂,可她亲自去过她家,自然知道这个女孩的无助。
亲人,她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了。
一家子的重担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本来就处于长时间的高压过程,这一次的偷钱事件,就像是压垮稻草的最后一根针,虽然不至于是什么重大事件,可是对于这个满目疮痍的女孩子来说,已经足以宣判她的死刑,让她在偏激之下做出了这种选择。
不过,许珍珠说的也有道理。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没有了命,一切全部一了百了。
不过小女孩已经这样,江七月也不好苛责什么。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词汇,放软声音安抚说:“刘桃,我觉得你珍珠姐姐说的也对,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我们不会轻易就给一个人定罪,你也只有活着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小家伙,以后不要再冲动做这样的事情了,记住,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刘桃十分感动,抽泣了一下鼻子,乖乖点了点头。
她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又对她说
:“这几天你先在家里休息,放心,不会不要你的,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店里的事情弄清楚了,你再回来。”
刘桃没有拒绝,仿佛一切全听江七月的安排。
事后,许珍珠询问:“七月,这下我们怎么办?”
江七月摩挲着下巴,没有给出一个答案,而是先沉思了片刻。
过后才问:“你先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了解了以后再说。”
“行。”对方也不含糊,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江七月。
江七月听完后,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所以,陶佳丽一直在撺掇这件事情,撺掇你给刘桃定罪,是吗,陶佳丽,你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反正人有些不大老实,有时候爱偷懒,我抓到过好几回,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想着也没引起什么大损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里,江七月比较怀疑陶佳丽,她出主意:“刘桃能做出以死证明的事,我觉得不是她,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设法引诱,试探一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