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赎回,才能去商城售卖。
岁锦不是很懂生意,但直觉这也太黑了,这系统恐怕不是只如表面说的那般只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非遗工艺。
但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同意将美貌用来典押,不一会账户里多了一百金币,她拿出十金币换了一两银子。
她拿着银子求守门的狱卒,对方才勉强开口愿意给她打一些清水。
给太奶奶清洗后,老人睡的安稳多了。岁锦叹了口气,不知道雾尧什么时候处置他们,是生是死,总该有个定论吧。难道要把他们囚在这里一辈子?
龙华殿,灯火通明,雾尧专注看着奏疏,不时在上做着批注。
这时,内侍来传丞相求见。
雾尧放下手中的奏疏,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听到来人是丞相,更头疼了。
刚进殿内,丞相便跪下来行了个大礼,才说起要报的事。
“陛下,自陛下登基,后位空悬,后宫无妃。陛下的起居亦是大事,不能一直置之不理呀。”丞相说。
一年前,雾尧顺利逃回瞿国,以雷霆手段夺了王位。那时候,便有大臣劝雾尧选几个后妃充斥后宫,绵延王嗣,都被雾尧以筹谋北上拒绝了。
如今一举灭顺,大瞿的疆土再次扩大,子嗣的事更不能再拖延。
而且不知谁传出岁锦被关在凤阳宫之事,计较下来,新君空空的后宫中,前朝王室女竟是唯一的女眷!
这怎么不能令朝野上下着急!
雾尧面色不虞,却没有说重话:“孤没有不理,只是如今朝政混乱,还有许多要事处理,丞相与诸臣且再等些时日再议此时吧。”
“陛下,这并不冲突,选妃的事交给底下的人,他们会为陛下办好的。”
雾尧正在批阅奏疏的手停了下来,不怒自威:“丞相如此有主意,不如这个王位你来坐。”
丞相立即跪伏在地,连道“陛下息怒”。
丞相走后,雾尧闭上眼睛靠在龙椅上。
回到大瞿的一年里,他夙兴夜寐,每天都在算计怎么躲过手足的暗算,如何伺机而动谋取王位。
女色也极大可能是王兄送来的暗箭,他没有丝毫心思靠近。
而如今大局已定,他自然不必再同往日那般过于谨慎提防。
选妃……
不知怎么,他的眼前却浮现出岁锦的脸。
女子低眉浅笑,观之柔美和顺,灼灼若芙蕖出绿波。
但很快那人抬眸,水杏眸中满是倔强和不服。
雾尧骤然回神,他在想什么?
若是选妃,自然要选温文娴静的,岁锦就是浑身长满刺的孔雀!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绝不会纳岁锦为妃!
昔日公主府的屈辱,永远地过去了,他和岁锦如今是仇人,没有半分私情可言。
他只希望她受辱而已。
不知道那女人在天牢里怎么样了,天牢潮湿阴冷,虫鼠乱爬,岁锦自小金尊玉贵,怕从未受过如此待遇。
这几日她想必已求饶痛哭。
反正他也心情郁郁,无心朝政,不如去牢里欣赏欣赏那女人的狼狈!
想到岁锦一身脏乱,见到他定会双眼红肿地告饶哭泣,雾尧心中的郁结就便缓了几分。
他立即传辇往天牢去。
雾尧穿着一身常服,不过牢里的犯人也知道他肯定非富即贵,纷纷收敛起了邪性。
但越往里走,雾尧的心越沉下几分,步子不自觉加快。天牢他还不曾来过,没想到关押她的地方竟如此恶劣。
雾尧转念一想。还不是岁锦不识好歹,非要从凤阳宫搬来!
前方,传来官兵和岁锦等人的争执声,雾尧驻足静听。
“大哥,我太奶奶病了,烦请帮带一些草药来。”这是岁锦的声音。
小兵道:“不可能,你们是罪犯,你给多少银子我都不会给你带的。”
“我们都不会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岁锦放低了声音恳求。
小兵声音冷了几分:“你们是前朝罪奴,给你们口饭活命已是深恩了,休再奢求其他!兴许圣旨一到,明天你们就被拉街口斩首示众了何须担心病死!”
这时,雾尧走近,众人的视线都朝他看来。
小兵脸色一白,雾尧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牢狱中,一个老太太躺在草垫子上,蓬头垢面,双目紧闭,呼吸粗重,已是病重之相。
岁锦屈膝跪在她身边,用一条脏兮兮的帕子给老人擦脸。其他人或闭目养神或麻木地干瞪着眼。
见到雾尧来,顺帝气愤道:“你是来看我们过得有多惨的么。”
岁锦看到了他,眸光闪了闪,又是一黯,终是未发一言。
“这不是你们应得的么?起码我留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