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
“三层楼能碎成这样？”苏曼嘴角一勾，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笑意：“有意思。”
“监控里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跟之前两起分尸案一模一样。不过很离奇的一点是，电箱被人破坏过，接口出了问题，应该是有人想杀他。”
“驴头不对马嘴。那他怎么还被电线分了呢？”苏曼觉得好笑。
“这大概就是关键了。”方允把她看完的照片收好，“你要不要跟我去现场看看？凌晨三点多有人报的案，我这还是等了你好久，要不我三点就来找你了。”
“七点我都嫌早，你还想三点？”苏曼嗤笑一声，摆出尔康手，“你等我上楼换个衣服。”
霓虹酒吧，流民人口和务工人口最集中的娱乐场所，无论何时无业游民都能聚集一堆。这里的酒便宜且大碗，对于务工人员如同免费自助。
苏曼穿着件鲜红短外套，袖口非常淑女风地扎着绑带，一头黑长直发披到腰间。
那外套实在红的扎眼，红的刺目，红的太过喜庆，即使是光天化日，晃进人群时候也把现场勘察的警员都吓了一跳。
实习生瑟瑟发抖：“看见没？艺高人胆大，这地方只有苏社长敢穿红衣服。”
“那可是分尸啊……想想都害怕，那个现场真的……苏社长怎么敢穿红衣服来的啊？”
“嘘，小点声……”
霓虹酒吧的招牌缺了一角，霓虹灯正半闪不闪地蜷缩在那块破铁皮里。苏曼不经意回头一望，树荫下正巧站着个女孩。
小家伙也就刚上初中，穿这件白色连衣裙，梳着双马尾，还挺秀气。苏曼刚投去个疑惑的眼神，她就转身自顾自离开了。
她走进酒吧大厅，方允原本正蹲在地上看脚印，刚从血迹处回过头，冷不丁看见苏曼，吓得一个脚滑。
“你这打扮，如果是大晚上真的会吓死人。修仙也不带这么造的。”
他转身指指三楼，“他就是从那个地方跳下来的，尸体在这里，当时几乎没有人在这边的位置喝酒，不过当时溅开的血还是泼到了很多人……有的人现在还不是很清醒。”
酒吧里随处可见的残旧灯线还闪着微光，东头隔间是个小餐吧，墙上印着夜宵小吃，有烧卖、蟹黄包、叉烧包和菠萝炒饭。但那张纸也旧了，一盘盘小吃落满灰尘，在黑暗里格外诡异。
……好似上坟用的祭品。
苏曼环顾四周，乘坐电梯上到三楼，从窗口处观察那叠电线。那是新换的，苏曼伸手抚摸那层外表黑色皮胶，指尖留下一簇已经干涸的血渍。
方允看着她动作，忽见她指尖捻了捻电线，伸手将电线一端扯进来，两手握着两边，用力一扯，黑色胶皮瞬间被扯断，露出里面的金属线。
“这东西不可能把人切碎的，这边通电户数不多，电线就那么几根，而且高度都不高。”方允也很好奇。
苏曼端详半晌，从电线那一团缠绕的金属丝里，剥下一缕残留的金丝，“普通电线是不可能把人分尸，何况是三楼……但这个可以。”
——那缕金丝果真如黄金一般耀眼，方允试着用手接过，随即手指就被划了个口子。
“又是金丝？”他搓掉指尖的血珠，“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将人分尸？”
“秦家术士所著《秦氏秘法》中有记载，金丝可用来布置‘金丝离魂阵’，凡被此阵绞碎□□，则魂魄化为虚无，不论仙魔，全都神魂俱灭，从今往后，再不入六道轮回，等于是从此消失，不再投胎。”
方允不可思议：“这……”
“封建迷信对吧？的确是封建迷信。这本《秦氏秘法》害了不少人，至今仍有古籍孤本流传于世，不知落在谁的手里。”
苏曼解释说，“对了，里面提到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需献祭十万生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试过。”
方允笑：“要不是师父把你推荐给我，我会觉得你在写小说。”
苏曼又拐过走廊，到不远处角落里的电箱查看。
“这一片的电工呢？有没有找到。”
“已经在找了，不太顺利，那家伙可能听到什么风，藏起来了。”
“这电线，看结构不像是后来塞进去的，是一开始就在里面。”苏曼忖道，“有人故意做成这样的。”
方允朝对讲机吩咐了组员，又对苏曼说：“你觉得之前那两起，是一个人干的吗？”
“那两个案子没什么其他线索，没有目击证人，电线里也没有金丝，金丝都散落在外，我也不好下判断啊。”
方允蹙眉：“但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吧……你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知道什么人能有渠道搞到这种东西吗？”
苏曼垂眸，眼瞳深处晕着难言的光。
她手指里仍然玩着那一小段金丝，如此的杀人利器，她轻轻攥着两头一用力，啪的断了。
“搞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