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姑娘看出我擅长此道?”
菱歌笑着道:“非也,我只是瞧着姑娘如此诋毁自家长姐,害得雅芙表姐心烦意乱,想让姑娘也尝尝个中滋味。”
“你!”宋木樨秀眉一挑,道:“你说什么!”
菱歌道:“实话实说而已。姑娘连这点诋毁都受不住,那么方才雅芙表姐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了。”
“菱歌……”宋雅芙羞红了脸,道:“你不必……”
陆盈盈有些不安,忙低声嘱咐道:“表姐切莫轻敌,这宋木樨虽是庶女,却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只怕……”
菱歌浅浅一笑,从容的坐了下来,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宋木樨冷哼一声,亦坐了下来,傲然道:“沈姑娘是乡下来的,大约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我便让姑娘见见世面,免得姑娘认错了人,出错了头。”
“你说谁是乡下来的!”陆予礼厉声道。
陆辰安也寒了脸色,道:“如此中伤旁人,便是宋家的规矩吗?”
他言辞严厉,宾客们都不觉看了过来,连杨夫人和杨妍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宋家其他几位庶出姑娘都觉得好生没脸,她们虽素来与宋木樨亲厚,可今日因着她受此大辱,只怕将来连婚嫁都要难些,脸色便都变了。
宋雅芙严肃道:“木樨,还不向菱歌表妹赔礼道歉!”
宋木樨红了脸,硬声道:“等她赢了我,才有资格要求旁的事!”
菱歌玩味的看着她,捻起一颗棋子,道:“论玩双陆棋,我还没输过。”
是啊,青楼里的女子,最擅长的便是附庸风雅之事,逗客人开心。她更是被老鸨教出了一手好骰子,想摇几个点就摇几个点,再不会错的。
没想到,在风月场中滚过这一遭,还是有些好处的。
菱歌心中想着,闲闲掷出骰子,正是她想要的点数。
几回合下去,宋木樨已被她杀的丢盔弃甲,片甲不留了。
宾客们早已聚了过来,颇赞赏的看着菱歌,连方才嫌弃她身份寒微的人,此时看向她的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许之色。
“宋姑娘,你输了,还不道歉吗?”菱歌闲闲说着,将棋子扔回到棋盘里,发出闷闷的响声。
宋木樨脸色惨败,道:“你一定是使了诈!一定是!”
“你这人好生没理,众目睽睽之下,我表姐能使什么诈!”陆盈盈怒道。
菱歌笑着道:“宋姑娘,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你方才诋毁雅芙表姐,诋毁我,这都没什么,可你红口白牙的污蔑杨阁老府上的骰子有诈……”
她顿了顿,还没说下去,宋木樨已慌了神,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木樨踉跄着站起身来,求助似的看向杨夫人,道:“夫人,您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夫人冷了脸,道:“宋姑娘还是好自为之罢。今日的宴席我请的本就是各家嫡子、嫡女,是你姨娘求了我,让你们几个庶女入府。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正砸在宋木樨和宋家几个庶女身上,宋木樨几乎站立不住,几个庶女更是恨恨的看着宋木樨,怪她惹下如此滔天大祸,害了她们。
“宋姑娘,还不快给我表妹道歉!”陆予礼道。
宋木樨回过神来,怨毒的看向菱歌,见菱歌脸上还挂着盈盈的笑意,她越发恨得厉害,道:“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害我……”
她说着,便朝着菱歌扑上来。
陆辰安下意识的挡在菱歌面前,将宋木樨推倒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陆辰安的脸上也带了一丝愠色,陆予礼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放肆至极!来人啊!”杨夫人道。
“不必麻烦了。”身后传来极冷厉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陆庭之正站在那里,他阴沉着脸,目光冷峻如锋,整个人都冷得像冰。
杨夫人温言道:“陆大人。”
众人也都齐齐行了礼,宋木樨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跪着走了过来,伏在他身边,道:“陆大人,求您为小女主持公道啊!”
“你?”陆庭之不屑道。
“大人,是沈菱歌陷害小女……”
话音未落,他便打断了她,道:“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唤的?”
“大人……”宋木樨不解的看着他,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连话语也没了方才的力道,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得厉害。
宋木樨有些晕,他方才打断了杨夫人,她以为,他是向着她的啊!
他的眼眸一寸寸的冷下来,道:“拖下去,打断她一条腿!”
“是!”锦衣卫的声音应声响起。
“不要……明明是她的错……大人最是公正……”宋木樨口不择言,整个人已被锦衣卫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