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1 / 3)

等我再次醒过来,闻到的并不是宿舍里熟悉的海洋气味。而是淡淡的消毒酒精味。我慢慢睁开眼,四周随风微动的白色帷幔提醒我此时我正在医务室。

“醒了?”庞弗雷夫人从我的视角里,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你晕迷了一天,快来,喝下去。”

她不容反驳地扶住我的脖颈。我微微一张嘴巴,苦涩且带着辛辣的魔药就顺着喉咙滚进了胃里。喉咙到胃,才有点人的知觉。

“我这是怎么了?”我喝完,咳了咳,抹干嘴边的药汁。

“发烧。不过可不是寻常的发烧,不然我怎会治不好你,”庞弗雷夫人将空着的药杯一一收好,又替我掖了掖被子,“放心,邓布利多校长来看过你,说你并没有大碍。你只要继续喝斯内普教授煮的魔药便可以。”

我听得头昏脑胀,只得混乱点了点头,看着庞弗雷夫人掀开帷幔离开。

帷幔一勾一放,随后又归于平静,只有风吹进时,微微抖动。

我慢慢坐起身,呆坐了一会,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明晃晃的一片,和我完全失去意识前的那天一模一样。我隐隐感到不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视线往下滑落。床头柜上摆着各种水果篮和糖果,其中还有我一看便知道是艾娃给的课堂笔记。

“赫拉?”

我闻声望去,邓布利多正拉开白色帷幔,朝我露出和善的笑容。在我露出一个微笑的时候,他自觉坐到了病床旁摆放的木椅上。

“你终于醒了,”邓布利多注意到我正在看课堂笔记,说道,“伊万斯小姐不止一次拜托西弗勒斯来找我看看你。不得不说,赫拉,你有个挚友。”

说罢,他冲我再次展开一个笑。

我心头一暖,点点头,空空的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艾娃很好。和她做朋友是我一生之幸。

风从外头吹进点点,引得周围的白色帷幔随心所动。一晃一晃,隐隐约约露出其他病床,又很快归于平静。周围都是白晃晃一片。

我终于有些舒适,干脆抛下心头的不安,放松地靠在床垫上,问邓布利多:“艾娃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邓布利多快速地说,从长长的五颜六色的袖子里头伸出一张手,替我掖了掖被子。

风再次缓缓吹进一些。邓布利多看了一会窗户,起身,抬手关去我左边正敞开的窗户。

风有些不满,在邓布利多关掉窗户的那一秒,忽然强势地跑了进来,带着我左侧的帷幔冲向了半空。

我略微一惊,下意识抬眸望去。

帷幔吹在半空的速度很快,却是极慢地落下。

我在这头,而帷幔的那头却是另一张苍白的病床。那人儿冷冷的白。如深雪中牢牢陷进去的一块。乍寒。

还不待我看清,邓布利多就挡住了我的视线,坐在我的面前。

“艾娃倒是还好,就是你啊,问题最大。”

我收回视线,昏昏沉沉地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你。”邓布利多重复了一遍话,“我和斯内普教授这几日一直寻找你这次昏迷的原因。找来找去,却找不过源头。或许你这,才是答案。”

他指向我的手腕。

我终于反应过来:“米布米宝?”

“没错,”邓布利多慈爱地看着我,“这植物虽喜爱你,自愿认主,可若是你魔力供养不住它,那么像现在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庞弗雷夫人说你身子亏空,且心思忧虑。听伊万斯小姐说,你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读书写作业,不肯给自己一点点放松的时间。赫拉……你是不是怪我,怪我劝告你不要管哈利,用自己的身体耍小性子?”

我默默垂眸,不说话。

我在哈利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生了邓布利多的气。但,拼命读书却并非单单因为和邓布利多使小性子,还因为我自身感到焦虑,生怕白白浪费了霍格沃茨的时间。只不过现在他如此轻言细语地道出这些话,让我没法生气,也让我没法分享内心的情绪。我并不想让他担心。

“对不起。阿不思爷爷。”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和阿不福思。我们不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逼你和自己的好友分开。哪怕未来……”邓布利多顿住,没有继续讲下去,只是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等你的病好了,我也就回来了。”

“你要去哪?”我敏锐地问道。

“有些小事。也许今晚就走。不用担心我。只是,亲爱的赫拉,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考虑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我隐隐感到不安,连忙应下。可邓布利多却没有多说,只是又和我闲聊了一会阿不福思的近况,一直到庞弗雷夫人前来换药,他才慢慢离开。

此时天还亮堂堂的,看光照的方向,应该已是下午。

庞弗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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