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那画面一定很好吧。我抿唇一笑,把围巾扔向了床上。
这么收拾,竟也花费了一个小时。等到把所有都整理完,出了一层薄汗,我拉了拉衣领,让冷气顺着颈部滑进身体,然后慢慢走到窗口,推开窗。
雪下得越来越大。刺骨的风瞬间将原本闷热的房间灌了个彻底。
我趴在书桌前,盯着底下正游街的人发呆。
他们专注地走路游玩,进入一家又一家店铺。他们从来不会在意天空正在下着的雪花,也从来不会关注二楼的窗户还有个人在看他们。
“德拉科,我们再去玩笑店看看,好不好?”帕金森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我一顿,垂眸望去。正巧是马尔福和帕金森路过猪头酒吧。帕金森一手拎着几包衣服袋,一手则亲昵地挽着马尔福。马尔福正低头,看向帕金森。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
“潘西,不要闹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得和她打好关系。”
她?
我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起身,蹲到书桌旁。这个角度,哪怕是站在对面的人,也看不见我。
帕金森甜腻腻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和她打好关系,也没必要连出来玩都要顺着她的意。”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德拉科,”帕金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了,“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泥巴种了?”
“我爸爸说了,她和邓布利多那老头关系匪浅。若是和邓布利多搭上关系,她就应该不是泥巴种。”
“德拉科,那你喜欢她吗?”帕金森不依不饶地问。
我缓缓抬眸,漫天的雪花从天空飘落。空荡荡的寂静。是一场无声浪漫的电影。
我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往底下探了探。
马尔福站在那,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雪花落在他铂金发色上,落在他黑色的定制大衣上,染上星星点点的白色。
“不,我不喜欢。”
他懒洋洋的声音慢慢地传上来。在雪白的空旷中,格外刺耳。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你要我说几遍?因为我爸爸说了,多和她打交道,等于给马尔福家一个后退的道路。好吧,相比于那个疯老头和疤头,她确实是要好一些。”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充满了不耐烦。
我顿了顿,舌尖抵住了上颚。声音在冰冷中荡漾开来。一层一层,波澜到我脆弱的自尊心。不知过了多久,化成了平静。
我慢慢起身,缓了缓蹲麻的腿,看向已经走远的马尔福和帕金森。
这就是你得到的结果了。
我慢慢地在心底重复了很多次。
原来如此,这样来看,倒也想得通了。怪不得他这个学期如此光明坦荡地和我说话,和我玩闹。原来已经知道我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可怎么办呢?德拉科,我就是个泥巴种啊。你可以存有疑问,可我的身份却不容置疑。这是阿不福思在我记事的时候,就一遍又一遍和我重复的话。
他是怎么说的?
“宾,你是麻瓜出身的孩子。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切不可忘记自己的过去。”
我靠着墙,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虽不明白自己喜欢什么,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若马尔福真是这么想的,那就算了吧。不是很难过。也就这样。
我平静地坐回床上,将整理出来的衣物叠进了阿不福思特意放在门口的袋子里,随后下楼。酒吧的客人更少了,阿不福思正在厨房乒里乓啷不知做什么。
“阿不福思,我走啦,下周见!”得到阿不福思的应声后,我反手合上了猪头酒吧的门。相较于阴沉沉的屋内,外头因雪而变得格外开阔的视野让我稍微得了点呼吸。厚实的雪踩着也格外解压,吭哧吭哧,等我自己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突然一拍脑壳。
刚刚应该套一件衣服出来的,竟然忘了。
我扭头看向已经离得很远的猪头酒吧,只得认命地环紧胳膊,往前走。
现在还没到回霍格沃茨的时间点,霍格莫德熙熙攘攘。我挤着人群走过,独自新奇地张望着新开的店铺。哪怕是已经逛过很多次的店铺,当看到自己认识的同学在里头买东西,还是有几分新奇。没有目的地徒步行走,是孤独且乐得其中的旅程。我丝毫没有想起也许还在等我的马尔福,也没有想过打扰正在约会的艾娃。我只想一个人,独自地在这条熟悉却新奇的大街上,慢悠悠地走。
“赫拉——赫拉——”
遥遥之处好像有人叫我,我抬眸一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等到声音越来越近,我才看到原来是艾娃和赫敏。
“你们怎么在一起?”我惊讶地瞪大眼睛。
“别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