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了原地,转头就发现木棉棉站在已经作为杂物间的屋子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保持一个动作没动。
他走向前,顺着木棉棉目光看到了他的“床”,有些脸红,这些天他忙着木棉棉的事情,没去怎么收拾这些干草,也是没想到今天木棉棉会走出来。
木棉棉看到萧重山走了过来,侧头问他:“这是你睡觉的地方?”虽然她心中十有八九料定,但还是忍不住想问出来。
这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值得吗?
萧重山红着脸点头:“这没时间收拾,本来今天打算搭一张床的,这床其实也还好。”
他平时也经常去打猎的时候,在山上呆到整晚,第二天才下山,皮糙肉厚的他,对这草铺也没刻意整理。
木棉棉忽略心里的悸动,只别过脸,冷静道:“我有些站累了。”
萧重山抱起木棉棉准备放回房间,但木棉棉拒绝,想在院子凳子上坐着,便抱着她放回了凳子,轻声嘱咐了两句,萧重山就去了旁边继续早上未做完的事情,砍竹。
萧重山手脚利索,到中午的时候,木棉棉已经能看出竹床的大概样子,床长约两米,宽一米二左右,四只脚和框架固定的很结实,就差床板的部分了。
萧重山去了外面,很快拖着几根又长又重的竹子进来,又是一通开始砍伐,很快床板也弄出了大概模样。
木棉棉惊讶地的看着一张床就这样被萧重山轻轻松松抬了起来,这床不说百来斤,几十斤也是有的,但他仅单手就能将整张床抬起来,而且还丝毫不费力气的样子。
面对木棉棉投来惊讶的目光,萧重山很是愉悦地弯了嘴角,将床单手拿进杂物间,在角落的位置放下,出来担心木棉棉无聊,走到圈养兔子的位置,揪着兔子耳朵拎到了木棉棉的面前。
兔子明显精力十足,被拎着耳朵也不老实,脚上不停的做着跳跃动作,萧重山伸手递给木棉棉。
木棉棉一脸呆呆的接过,将它捧在手心,有些茫然的看向萧重山。
“喜欢么?”看着木棉棉难得呆住的表情,显得十分可爱乖巧,萧重山内心有些想笑。
木棉棉缓缓点了点头,双手开始撸着兔毛,看着兔子在怀里开始听话不再动弹,显然也被撸的舒服极了。
“你在这坐好,我去做饭,有事情叫我。”萧重山说完走进了厨房。
木棉棉撸着兔子,回想之前十几年的人生,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家庭的氛围了,有多少年没有人叫她坐着,再去给她做饭了?
木棉棉自从有记忆起,母亲身体就一直不曾好过,时常都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少有精神好的时候,就会将木棉棉抱到小院的凳子上,对着她道:“棉棉宝贝,在这里等着妈妈做饭哦。”小小的她懂事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母亲做饭的背影。
母亲的家人,也偶尔会来看望母亲,对她也算十分慈爱,只是目光里永远带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直到有一次,木棉棉半睡半醒之间,院子传来一阵小声的争吵时,好似怕她听见,母亲在和什么人在争吵,母亲一直在哭。
木棉棉听到了,原来母亲一直身体不好的原因来源于她,怪不得,为什么每个人看到她,总是慈爱中又带着生疏,怪不得,从她出生之起,就没见过父亲。
木棉棉知道母亲一直都很想父亲,但是却一直躲着这个院子里不敢走出去,院子里传出来刻意压低的男声:“你瞒不了那个男人多久的。”
母亲哭着的声音:“再等等,哥哥,你在帮帮我,让我将棉棉身体最后一点治好,我会带棉棉见他的。”
后面木棉棉只听到了男人沉重的叹气声,母亲在外面站了一会,就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自那以后,木棉棉看着母亲的身体更差了,木棉棉也越发沉默,只每天乖乖的呆在母亲床边,母亲拿着书本,教着她认字画画,给她讲述故事。
就这样过了两年,一切好像戛然而止,木棉棉的亲生父亲来了,那个穿着一身如黑夜般的西装,居高临下只冷漠的看着她,将她带到了木家,母亲也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
木棉棉没有哭没有吵闹,她知道,母亲被这个高大冷漠的父亲带走了,她也明白,母亲有多想见到他,哪怕从未说过,但却夜晚起来画了无数张这个男人的画像,藏在了穿下的盒子里面,所以木棉棉见男人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