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咬,贺景恒舌尖一痛,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但他不愿就这样放开,尝试着探了进去,技巧生涩地吻着她。
刚缓过来一点儿的饭团子:“……”
这不是一只狸猫该看的东西。
胖狸甩了甩尾巴,转身向窗外跳去。
江昭宁沾湿的长睫微微一颤,终是没有挣扎,选择了放任。
一吻完毕,她的外袍也顺理成章地滑了下去,一朵曼珠沙华兀自妖娆绽放。
贺景恒望着江昭宁的肩膀,泪水嘀嘀嗒嗒地掉下来,把头埋进她的颈间,清冷的山茶花香幽然漾入鼻腔,让他内心的躁动稍稍平静些许。
“宁宁以前很爱我的。”贺景恒怔怔地想。
他的记忆随着蕴含水气的花香,飘落至一千多天以前,狼啸谷底的夏夜。
那时候的贺景恒,尚未经历灭门之祸,少年人意气风发,满腔澎湃的野心难以收控,心比天高,却终是害人害己。
他自知血管里流着极其不安分的血,一生下来便注定要去争夺权力与名誉,哪怕头破血流,甚至命丧黄泉亦在所不惜。
只是未曾料到,那代价里还包括他的宁宁。
贺景恒叼住江昭宁颈边的一块皮肉,细细地研磨起来,感觉自己的齿关都在发颤。
和甲胄的冰冷、战场的血腥不同,怀里的人儿那般温软可爱,爱与情//欲包裹了他的心脏,令他痴迷其中。
露出的肌肤上被留下明显的红印,又疼又痒,江昭宁太阳穴直跳,“你起来,我衣服垮了。”
贺景恒埋在她的颈窝里不动,闷声道:“宁宁,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江昭宁掀起眼帘,用笃定的语气陈述道:“你想/睡/我。”
贺景恒撑起身体看向她,眼神颇有些幽怨,又隐约带着些期待的意味,“可以吗?”
江昭宁暗中权衡一番,指尖一压他的胸膛,淡淡道:“这里不行。”
贺景恒品出其意,眼睛一亮,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回寝殿。”
秋风卷落叶,三人坐在冰凉的石地上,正自抓耳挠腮,忽听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哈扎勒蹦跶起身正要开口,呼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
恰时,一个圆润的影子从草丛里窜出,狸猫兜兜转转几圈,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傻朋友,蹦起来一跃到慕子明的膝盖上,害臊地捂住了狸脸。
虽然因为脸大爪子小,根本没能捂住多少。
慕子明:“......”
木由:“......”
哈扎勒差点儿控制不住面部表情,转过身,摆手道:“大家散了吧。”
甬道去岁翻修过,悉数由石砖铺砌而成,夜间寂静非常,平常几步路的距离,现在却似乎异常漫长。贺景恒感觉手心出了汗,步伐也沉。
江昭宁感到耳边呼吸渐重,不确定地问:“我很重吗?”
“不是......”贺景恒口干舌燥,嗓音微哑地回答。
拥有一箭破石的内力,陨铁锻造的银枪舞得飒飒生风,怎么可能抱不动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
只不过,过于小心翼翼罢了。
冷冷的风在寝殿里流动,纱帷飘扬,火烛轻曳,江昭宁陷入了柔软的绸被里,霎时间,一种奇异的紧张感向她袭来,她抬起手遮盖住眉目,对即将发生的事似乎缺乏真实感。
贺景恒拂过她鬓边的碎发,温柔道:“宁宁,别怕。”
羽裙滑褪,女人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如同光泽流淌的软玉,整个人像是羊脂玉雕成的,曼珠沙华宛如融入玉身的一缕血纹,纯美之中平添几分妖媚。
贺景恒握住她的小腿一吻,沉下腰杆,缓缓地压了下来。
江昭宁抓着床褥的手一紧,紫眸中泛起氤氲水雾,轻轻喘气道:“疼,你出去一点......”
太深了......
床尾传来窸窣声,她那处温暖湿滑,又极为紧致,方才突然一阵收缩,贺景恒忍不住闷哼一声,颈侧青筋暴凸,把女人的腿架起来,咬了咬她漂亮的耳垂,切齿酸道:“你好本事。”
江昭宁逐渐适应,眼含春水地搂住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
一丝丝温情在宫室内弥漫,风声掩盖了水声和呜咽,一夜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