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阳光晴朗的正午,独自出去晃了一圈,且成功找到家的司黎心情相当不错,打算亲自下厨,给自己煮一碗泡面吃。
好巧不巧,早上某人上学前把厨房窗户打开了,想给屋子透透风。
一只金黄的鹦鹉悄无声息地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
刚进来,它也不叫,站在筷子架上歪着头看女人边哼歌边往锅里放调料包,扎起来的高马尾随着她搅面的动作一摇一晃。
等面好出锅,司黎美滋滋地关火找碗,一回头,才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狐狸眼眯起来,她蹙了下眉,冷声问它:“长尖嘴的丑东西,你是哪来的?”
鹦鹉脑袋动了两下没回应她。
司黎心想,算了。一只傻子。窗户开着,等会儿它自己就飞走了。
至此,一人一鸟还算相安无事。
但千不该万不该,女孩拿勺子时,不该朝它挥手,这一挥手,鹦鹉便飞了起来。
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好死不死,尾巴下边掉下一泡白色的鸟屎,正中碗里的荷包蛋。
天杀的!
那可是司黎人生中第一个打成型的荷包蛋!
安静的空气传来“咔咔”骨节摁动声,少女的脸从煞白到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目光对准台子上的鸟,司黎看着它阴森森地警告:“你今天死定了!”
下一秒,她趁“它”没防备,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鹦鹉“呱”叫了一声,敏捷地躲开了。
司黎立刻换了个大一点的铁盆,抛过去,试图将它扣住。
“呱呱呱!”鹦鹉开始在屋里乱飞。少女在后面追。
“缠斗”一番后,鹦鹉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排气管的上方,那里是个死角。东西砸不到。
司黎双手叉腰,深呼吸喘气,手指着它,放狠话:“你等着!”她今天一定要把这只丑鸟的毛拔光!一只翅膀做烤翅,一只翅膀熬汤!
她转身出去搬了个凳子,扶着灶台站上去,打算去捉,不过胳膊伸到最长,还是差一点。
或许是感到自己安全了,鹦鹉站在排气管上左右来回晃身子,故意气她,叫声也从受惊吓的“呱呱呱”变成了挑衅的“啾啾啾”“喳喳喳”。
司黎当然也不甘示弱,嘴上的事她能输吗?
“啊啊啊啊啊!”
江修暮放学回来,进门就听见厨房里的“惨叫”,连鞋都来不及换,他急忙跑过去,“司黎?!”
叮叮当当。
厨房内,锅碗瓢盆一地凌乱,羽毛乱飞。
还有一人一鸟在...很难形容...应该是在“交流病情”吧。男人松了口气,默想。
跟她磨练了这么久,江修暮现在的心态已经稳如老狗。人没事就行。
他淡定地走过去,圈住司黎的腿,先将人从凳子上抱下来。厨房的地板砖很滑,要是摔下来她至少三个月都不用走路了。
脚下一空,司黎下意识地扶住了男生肩膀,抬眼就看见了他分明的下颌线。
手下的感觉好像也不太一样了...他肩膀硬邦邦的。
江修暮先把她放到门口相对干净的空地,让她原地站好,又走回去看向上面那只鹦鹉。
是只黄色的玄凤鹦鹉,应该是附近某户人家饲养的,不小心跑出来了。
他从米袋子里抓了一把米,朝它“啾啾”唤了两声,鹦鹉便飞了下来,落到他手上啄米吃。
司黎在他身后愣愣地看着。
江修暮把鸟带到窗户边,轻轻一放,它扇扇翅膀,自己就飞走了。
回过头,他看了眼桌上已经凝固的泡面。
原来这就是“发病”原因。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他转身问门边的司黎,“还想吃泡面吗?”
少女顶着一头凌乱的“鸟窝”,还站在那里,朝他用力点头,说:“想。”
黑色长发间还插了根黄色羽毛,江修暮忍不住笑了,柔声跟她说:“先去把头发梳好,回来吃。”
“哦。”司黎趿着拖鞋,嗒嗒地走出去。
等回来时,男人已经做好了两碗面条,不仅有荷包蛋,还有青菜。
而他打的荷包蛋和他人一样,有强迫症,圆圆的很标准的形状。
两人对坐餐桌前,中间一碟小菜,安静的房间里逐渐响起轻微的咀嚼声。
*
一晃就到了叶子泛黄的季节。
司黎某天打开邮箱,发现了一封回件,是她之前投递简历的一家演艺公司的回信。说看了她的履历,很不错,希望能有机会面谈。
稍微思考了下,她看看机票,数着日历选择了一个时间,和对方的联系人敲定好在上海见面。
全部订好后,司黎兴奋得背手在房间里晃了两圈。
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