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卷起来放在停在窗台上的白鸽的脚崴上的信筒里,绑好信筒。
“麻烦你了,小家伙。”
白鸽十分通灵性的歪头扭身蹭了蹭头上的手,霍成殇顺势顺了两把羽毛,看着对方消失在天际。
这是兄长霍成胤专门养的白鸽,专门用来做二人之间的联系,时间长了白鸽与他们而就不单单只是负责送信了,而是有感情的另外一种兄弟,只要不是危险处境他们甚至会和白鸽一起喧闹嬉戏。
霍成殇站在窗前,望着雨过天晴的东院景色,虽然是负责边境安慰的府邸却意外的让人感到舒适。
或许也有几分是因为不用打仗的关系。
兄长,我这边都解决了,也不知京城如何了?一想到离别时的情景,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眉宇间染上几分忧愁,大哥的事情至今为止也没有个结果,虽然知晓凶手的线索,可是皇宫就是无形的壁垒,想要抓到最后的黑手,谈何容易。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进。”
门外是端着托盘的永澄跨进门槛,举了举手里的托盘。
霍成殇明了,指了指桌子。
清酒倒进两杯酒盏里,霍成殇拿着酒盏并未着急,而是凑到鼻下闻了闻,是一股清冽的酒香。
入口清凉,就像喝了口泉水一般,但是过喉间还有种回甘。
总的来说味道不错。
霍成殇刚放下空酒盏,装酒的青白瓷执壶就被提着重新倒满一酒盏,霍成殇并未直喝而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在酒盏边打着拍子。
“怎么士气如此低落?”
他看着永澄一下又一下喝酒的样子问道。
换来的是倒酒动作的一顿,后又接着倒。
霍成殇见状也没再开口的意思,既然人想醉,何不醉一场。
一壶的酒尽数进了永澄的肚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最后甚至还带着脖子一起,相比起永澄,霍成殇自己只是喝了两小盏,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若是睡着了可以第一时间扶住。
“……殿下,我父亲说这次西洲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找人的,人找到就会回去,从一开始就没有挑起战乱的打算。”
喝醉酒,趴在桌子上的永澄一手把玩着执壶,一手垫在脸颊下,慢悠悠说道。
霍成殇点头,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或许是在这一场两军对峙时唯二觉得这仗打不起来的只有他和都国公。
永澄放下执壶,蹭着手臂的脸看向霍成殇,闭眼再睁开多次,觉得好受点之后,另一只手臂也伸到下巴下,两条手臂一起垫着。
“可是我们一直以为会打起来,不是……是压根没想过不打,父亲说我们是因为恐惧,因为西洲太强了更不要说有鄱日的西洲……这几天哪怕父亲叫我们去休息,我们也不去而是继续盯梢,怕的就是西洲袭击……结果多日的努力就是这种结果,说实话我好不甘心!”
“这里可是傀朝哎,是他们西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哪里来的这种道理?莫不是来的过程中被驴踢了吧,说什么这是给心里施压,我们太脆,脆个屁!明明是他们……”
根据醉鬼的三言两语霍成殇算是明白了借酒消愁的缘由,确实是对于将士来说警惕并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而是警惕成为无作为,反被自己的脆弱击溃,这才是悲哀的存在。
霍成殇等着人自己发泄完,拿出手帕给人擦拭着不知何时溢出水渍的眼角。
永澄呆呆的,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任由霍成殇的举动。
“警惕不是一件坏事,你们也没有做错,错在经验,错在敌人的狡猾……”他看着永澄补充道:“以及错在我。”
“……怎,怎么会?”永澄脱口而出。
霍成殇将帕子放在人手里,对于冒犯并不在意:“怎么不错在我身上,若是我打赢了,那么东境,都国公,大家都不会害怕,不会轻易中了对方的伎俩,也不会让你过来买醉。造成如今的结果绝大的错误在我身上,没能打个好头。”
永澄摇头,却在触及霍成殇的眼睛时哑了言。
霍成殇拿起满的酒盏仰头一口而尽,又道:“可是自暴自弃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脆弱只在今天展现,明天你可就不能这样了,不论何时永远不要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他人,除非那人是值得你信任的存在。好了先睡会吧,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
霍成殇起身搀扶着半梦半醒的永澄,让对方的重量尽量倚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榻上,脱掉外衫和鞋子,将被子盖在永澄的身上并散开了纱幔。
转身,直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屋内,他才知道他们喝了多久。
“我出去晃晃,顺便说你在我这里留宿了。”
霍成殇对着被纱幔围住的床榻轻声道。
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响起,床榻上的永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