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 大概是着凉感冒了。 于是就电话请了个病假。 领导同意我的病假后,我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躺在家里躺了快一天,吃过药后脑袋昏昏沉沉。 快到傍晚的时候,起来厨房找吃的,才发现手机里多了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你的。 简单地编辑了短信回复你,说就是小感冒没有大碍,今天就没过去上班。 你又很快给我回了电话。 爸妈都已经出门,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饭菜已经做好放在锅里热着。 我打开锅把碟子拿出来。 “给你带了点水果和药,在你家楼下,我现在拿上去给你。” 说完这句话,你又问我:“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吃过药了。”我说,但是还是没忍住咳嗽了下。 我到门边,穿好鞋子说:“我现在下去。” “一会儿还是不要和我说话了。”我又咳嗽了下说,“我怕我传染给你。” “没事的。”你说,“有经常锻炼,不会这么容易被传染的。” 见到面后,你把东西交给我。 “还难受吗?”你问。 我说:“还好。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们没有说几句话,一方面我担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另一方面你也担心我吹风久了感冒又加重了。 我把你的药和水果放到了我房间里的桌上,躺在床上,看着你给我带着的东西。 梨子、苹果,感冒药、咳嗽药。 我想象了一下我跟你说我可能会去外地出差半年的消息。 换位思考了下,如果是我听到你对我说这样的消息,我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件极其离谱的事情。 星期三病好去上班的时候,我走到你那层,看到一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同事正在你身旁和你对接着工作上的东西。 我只瞥了一眼,没有停留,也没有往里面看。 下班的时候我也提前走得很早,没有等你。 接下来的两天也是如此。 你给我发的消息,问我生病好转了一点没有,我的答复也是寥寥的三个字:“还可以。” 回消息的时间也变得缓慢了。 周六的时候,下楼去买水果的时候,才看见站在我家楼下的你。 你穿着浅灰色的T恤和白色的长裤,站在大树底下。 明明依旧是挺直的腰板,却看着有几分颓丧。 “徐望初。”我远远看到你,喊了你的名字。 你抬起头,看过来。 我向你走去:“你怎么站在这里?” “你的感冒好点了吗?”你第一句话是问我这个。 “嗯!好多了。”我说。 “哦。那就好。” “木皙,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你忽然问我。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到你最近心情不是很愉快。”你顿了顿说,“最近回家也很早,在公司都找不到你。” 你的声音不急不缓:“所以就今天过来了。” 我一下子没有接话。 我沉默了很久,想了怎么去和你表述那个问题。 “是遇到难解决的问题了吗?”你说。 “没事。”我说,“就是这几天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你盯着我看了一会,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神情。 你俯下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好吧,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不过遇到难解决的问题,可以告诉我的,我和你一起解决。”你的声音温温的,看着我的眼睛也莫名地能让人感觉到镇静。 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安静地倾听。 “嗯。” 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但又笑着说:“好吧,看到你没事,那你继续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见。” 你转过身后,隔了几秒,我喊你名字。 “不是这样的。”我说。 “公司说有个机会让我去上海学习,不过可能会有半年。”我说,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 “但是今天考虑好了,我打算不去了。”我坦诚说,“但是在思考的过程中有点难过,又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