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猛烈的台风,全市的大部分小区全都停了电。 夜幕已经拉开,但窗外呼啸的风声依旧不停,明亮的家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木皙,家里煤油灯放哪来着?”你问我,声线很温柔。 “你之前买了吗?”我问。 “买了。”你说,“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放哪了。” “是不是在电视的下面柜子里?”我问。 “我去找找看。”你说。 说着便迈着步子往电视机那边去。 视线里,家具都变得模糊不清。 与窗外的雷声和雨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家里很静谧。 静得可以听见你的呼吸声、脚步声和拉开柜子的声音。 “哗嚓——”一下,你燃起了根火柴,然后屋子里就亮了。 “还真在这里。”你笑了笑说。 你把煤油灯搁到旁边的茶几上,然后起了身。 煤油灯光落进你的衣领里。 可你走过来的时候,没注意磕了下。 嗑着桌子的声音很大声。 “怎么不注意点儿。”我听到声音往你那看去。 “没事。”你说,说着凑到茶几旁就着煤油灯光看了看膝盖。 我走到你身边,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药箱。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我看着你的膝盖,在你面前蹲了下来然后说。 我打开碘伏的盖子,然后拿出棉签。 “凑过来点。”我说。 然后一点点地往你的腿上上药。 “谢谢老婆。”你朝我笑了笑。 “磕成这样还有心情笑。”我看着你说。 我把东西放回茶几下的柜子里。 “怎么没有。”你的喉咙里溢出笑。 “不光有心情笑,还有心情——”你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把我抱到了你的腿上。 你的大腿紧实有力,托着我的时候丝毫不费力气。 你细密的吻落过我的眼睫、侧脸还有脖颈。 屋外的雷声轰隆作响,你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格外清晰。 你的眸中似乎有某种□□在翻腾,像一滴浓郁的葡萄美酒。 你的指尖在我的后背摩挲着,痒意和触电般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煤油灯灯光在屋子里与黑暗交错形成若有若无的阴影。 闪电时不时地照亮原本不怎么亮的屋子。 我可以窥见你眼中的我自己。 身上的布料渐渐滑落下去。 我听见你在我耳边清晰的声音:“木皙,我爱你。” “我爱你。”你在我耳边用温温的声音重复着。 我眼前似乎出现了无边无际的海洋,各种漂浮着的虚幻生物。 我在我有些颤的声音中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 我攥紧了你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