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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衣之恩,何以相报?(1 / 2)

【一】美貌是她的武器

城破了。玄国的军队已杀进来了。

“王妃,敌人已经杀进府了。”侍女羽衣惊慌失措:“城一破玄国人就分兵往我们王府来了。王爷之前率军抵御他们,一定招恨。现在王爷已经战死,玄国人不会放过他的家眷,没有人能保护我们了,王妃,我们赶紧逃吧。”

确实,厮杀之声已经渐近了,府中到处有哭喊声传来。下人们各自卷着财物逃生,鲜血与瓷玩古器散落各地,一派乱世之景。

王妃舒望兮对侍女焦灼的劝告与门外纷乱通通听若不闻,她安坐正房之内,掂黛描眉,对镜梳妆,描完眉之后,又揽镜自照片刻,从头上抽下一枝珠钗扔回首饰盒里。

现她头上仅插了一枝玉色步摇,垂坠乌黑云鬓间。一身玉白丝裙如流云委地,外笼绣了银色兰纹的纱衣。全身上下无一点艳色,更衬得那樱红丹唇慑魂动魄。素淡中,见极艳。

饶是羽衣与主人的美貌朝夕相处,也不由失神片刻。

舒望兮抽开妆台上的百宝盒,拿了一物放进怀里。这才开口,声音柔婉如莺鸟清啼:“羽衣,取绣着垂丝海棠的那柄团扇来。”

这声音如有魔力,纵使羽衣已经焦心如沸,还是乖乖去取扇子递上。

舒望兮玉指纤纤,掂着扇柄轻转,轻抬眉睫从扇叶上方看过来,眼波流转。她道:“羽衣,我是逃不了的。王爷死了,宫城破了,皇家逃了,就凭王府卫队剩下这点人,保护不了我。”

羽衣惊惶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舒望兮把玩着扇骨,漫不经心道:“你走吧,你跟着那些杂役家仆,会更容易逃走些。”

羽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走了,王妃您怎么办?”

舒望兮回眸莞尔一笑:“我自有去处。”

羽衣走了,余下舒望兮独自在房中。她静静倚在花窗前,望向院墙外,看到火光四起,血色溅上了枝头。

她不怕,在过去的岁月里,她早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作战。美貌就是她的武器,她已经披挂好,准备上阵。

一声尖利的女声惨叫突兀从院门处传来,因痛苦而扭曲了,舒望兮听不出那是不是羽衣的声音,也许是,也许不是。

院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有人闯了进来。

【二】论病娇的报恩逻辑

门口冲进一队穿着玄国服制兵士,见到窗前的舒望兮,为她的辉光所慑,齐齐一愣。

在他们围上来之前,舒望兮说:“去问问你们的陛下元长阙,他许诺过的赠衣之恩,定当报答,还算不算数。”

舒望兮被带进宫中,这皇城现下是元长阙占了。一路行来,全是攻防战守所留下的残垣断瓦。舒望兮所在这处宫院原是供会客议事用的,离正殿不远,陈设尚算完好。

舒望兮在此从午等至昏,中途只有个面目陌生的小宫人进来送了些茶点。舒望兮拿了块点心,入口只觉又糙又硬,她锦衣玉食滋养多年,勉强吃了半个便再难以下咽。天色渐暗,也没有人进来点灯。明显是宫中秩序无人过问,方才乱成如此。

月亮升起来了,照着人间。舒望兮走进庭前的月华里,又是月圆,离燕曈死讯传来有一个月了。

舒望兮仰望着月亮,团扇半遮,掩住脸上的讥诮。明月确比人多情,月月如约长团圆。半年前对着月亮山盟海誓的恩爱鸳侣,夫君尸骨未寒,妻子却已在筹谋如何投入杀夫仇人的怀抱。

月光洒照她身上,皎白而冰凉。

“今夜月色,确是甚美。”

舒望兮微微一震,回过头来。院门的阴影中,站着一名男子,不知何时来的。他身量甚高,头束黑玉冠,外披黑狐裘,内着盘金绣龙袍,极尽华贵。只看身形,压迫感已扑面而来。

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元长阙。他比舒望兮记忆里还更瘦了些,脸容清癯苍白,眼下略有乌影,眼神黑沉灼亮,似欲噬人。偏偏眼尾微红,无端多了几分桃花色,生出一种俊秀而妖异的美。

随着元长阙走近,舒望兮察觉到一股血腥气味从他身上传来,胸中顿生闷噁,留意到他衣裘下摆浸染着大片颜色暗乌的污迹。

舒望兮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元长阙停下脚步,发出一声嗤笑:“名满梁都的昭王妃才这点胆子,也敢来向我讨要恩情?”

舒望兮将团扇掩于鼻下,挡掉那股血腥味,方才垂睫问道:“那么,威慑北玄的元皇陛下,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么?”

元长阙笑出了声:“你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报恩么?”

他步步逼近舒望兮:“我在梁都为质时,梁国之人,皆当我是个玩物。你们舒家,亦时时折辱。而你,从未将我放在眼里,偶尔随手给些施舍,也算恩情?”

“我记得那日,舒老匹夫让我跪在雪里。我跪了两个时辰。雪真的很冷,我膝盖都失去了知觉。你明明路过了,明明看见了,却不过让侍女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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