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念起了烧在花叶之间的诗句,“方床石枕眠清画,荷叶荷花互送香。”
十阿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九阿哥说道:“九哥,你怎么突然念起诗来了?”九阿哥却不搭理他,自己转过头对着十四阿哥说道:“十四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散了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十四阿哥见八阿哥点头,就招过外面侯着的小厮来,各自伺候几位阿哥起身。锡若自觉酒也有些喝多了,便扶住了石桌想要站起来,却听见刚好经过自己身前的九阿哥说道:“你是个有福之人。九爷真羡慕你。”
锡若听得一愣,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九阿哥已经亲自搀着八阿哥出了亭子,又和八阿哥一道转过头,对着锡若笑了笑,十阿哥则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十四阿哥亲自起身送了他几位哥哥出去,不一会,几兄弟连同他们身边的小厮,便去得远了。
锡若一时间酒劲有些上来,又怕着了风,就仍旧在石桌边坐下了。不一会,十四阿哥转了回来,见锡若撑着脑袋在石凳上养神,连忙也坐了下来问道:“喝多了吗?你昨天就喝得不少,原不该灌你。只是十哥今天无论如何要我做这个东道,所以只好向十六妹借了你来。”
锡若睁开眼睛,看着十四阿哥调侃道:“那一百两银子,你备好了没有?回头我娘子可是要查账的。对了,今天还在我的婚假期间,三百两!”说着还伸出三根指头晃了晃,斩钉截铁地说道:“一文也不能少!”
十四阿哥气得把锡若的手往旁边一扫,笑骂道:“你还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难怪我皇阿玛罚你跪御书房!”
锡若咋舌道:“你知道了?”
十四阿哥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气知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觉得自己为你讨情,还陪着你罚跪,真冤!”
锡若干笑了两声,忽然想起刚从九阿哥的神情,便朝十四阿哥问道:“我看刚才九爷的样子,仿佛是有心事?”
十四阿哥接过小厮递来的茶碗,摇摇头说道:“九哥喜欢的小妾,接二连三地殁了几个。说起来,九哥这人也真怪。他除了嫡福晋董鄂氏,身边竟连一个侧福晋和庶福晋都没有,却讨了一堆的小妾。弄得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却连一个有封号的都没有。我和八哥、十哥都催着他再娶几个有身份的格格,来作侧福晋或是庶福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