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在这跟她装什么娇羞啊?
做不做作啊!
“钟粤,你还是女人吗?你刚摸了我的胸肌?”
何嘉佑抿着唇,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何嘉佑,我必须得提醒你,我跟我前男友好歹也相处了三年,男男女女之间这点破事在我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花园了。我对天发誓我刚才真的只是想帮你脱衣服而已,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她的话音一落,天空就适时来了一声炸雷。
吓得她一哆嗦。
何嘉佑冷笑一声,好像在说,看,老天都听不下去了。
钟粤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真没说谎!你大可以放心,你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这个人从来不在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何嘉佑的脸突然变得比天边的乌云还黑。
钟粤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胸肌而已,江丞又不是没有。”
她怎么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吗?
这下,她好像真的把他惹急了。
“我请你给我转过去好吗?”何嘉佑抿唇指了指墙。
眸底都是杀气。
“哦。”钟粤无可无不可地转过头去,开始认真欣赏墙上的壁画。
身后的他脱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不一会儿,一团被团得乱七八糟的织物就扔到了她身侧的沙发上。
“洗手间在你右前方,你直接进去就行。我友情提醒一句啊,桑蚕丝很娇贵的,你的手最好没有粗糙到会把它勾起丝。”
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还在生气。
钟粤没再多言,只是俯身默默捡起了沙发上的衬衣。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特别的香水味,布料细腻柔滑的触感掠过手背,惹得她心尖蓦然一痒。
洗手间的面积也是令人咋舌的大,房间内光源温暖柔和,洗手台上摆着奢侈品牌的洗护用品,毛巾卷得很漂亮,上面绣着酒店的Logo。
网上说桑蚕丝是需要专门的洗涤剂来清洗的,这里显然没有。但是好在钟粤只需要处理一个口红印而已,至于其他地方能不能洗干净,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是个胆大心细执行力强的人,只是稍微凝眉想了想,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一堆洗护用品上。俯下身仔细辨认了瓶身上的英文,她很快就如愿找出了里面的卸妆液。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涂抹污渍,揉搓,清水冲掉残留的泡沫,解决战斗。
就这短短的半分钟,价值八千。
钟粤脑子快速算了一下,认真思考自己往后余生还能不能有机会让自己的时间如此值钱。
“这么快就好了?”
何嘉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钟粤感觉自己的感官都被笼罩在了他的气息中。
水龙头的水仍在缓缓流着,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有种无法言说的闷热。
“差不多了。”钟粤关掉水流,不动声色地向后一步,“你帮我拿个衣架过来?”
“哦,好。”何嘉佑点点头听话地离开。
他换了身黑色的丝绸质地的家居服,行走之间身上似有墨色流淌,不经意勾勒着他肩、腰、臀部的线条,欲盖弥彰地展示着他优越的身材。
钟粤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好像江丞。
尽管,他比江丞更清瘦修长一些。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难怪小说里的主角都对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念念不忘。才分开了一天,她就已经看谁都联想起前任的影子了。
“给你。”
何嘉佑单手插着兜,手里拿着衣架也一副风流潇洒的姿态。
钟粤接过来,道了声谢就转身挂衣服去了。
她把衣服挂在干湿隔离的淋浴门上,又细心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就这样自然悬挂晾干就好,污渍我已经洗干净了,你要不要验收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回去了,看这天气好像是要下雨。”
“已经下雨了。”何嘉佑闲闲开口道。
“啊?”钟粤扯了块毛巾擦擦手,跑向阳台,发现外面正狂风大作大雨倾盆,游泳池里都是一圈圈的涟漪,可见雨水很急。
何嘉佑拿出手机,调出天气预报:“这场雨应该会持续个两小时,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等雨停了再走吧,或者你干脆住这也行,反正客卧空着没人用酒店也不给退钱。”
“不用了何总,太麻烦了。我打个车回去就好。”钟粤谢绝。
谁要和他共处一室等雨停啊。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哪个人淋场雨就死掉了的。小时候放学赶上雨天没人接的时候也很多,她不也好好活过了成年?
“你确定?”何嘉佑像是不明白人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你们宿舍那边出租车进不去,你还要跑几百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