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从决裂(1 / 2)

“这是我们裴家欠你们的,只是现如今裴家只剩下了我,若你愿意接受……”裴楚绪跪地,“我裴楚绪代裴家向你们从家赔罪,只求你从今往后不再受此恨意所缚,能够安然度过余生。”

从善紧闭双眼,两道眼泪滑落脸颊,“若是赔罪便可以堵上世人的悠悠众口,我又怎会投入祁王门下?”

裴楚绪起身,看着从善的背影,“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也愿意相信你。”

从善转身看向裴楚绪,试探道:“你难道对我没有一丝的厌恶吗?我帮助祁王做了那么多……”

裴楚绪的眼里渐渐泛起泪光,逼近从善,“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为何还要义无反顾地往火坑里跳?”泪水涌出裴楚绪的眼眶,滑落鼻尖,“收手吧。”

“你以为我现在收手,祁王就会放过我吗?”从善含泪摇头,“一切都晚了,我已经踏进了火坑,现在退出去,就是引火自焚!”

裴楚绪后退一步,强忍着眼泪侧过头。这一刻,她明白了他的难处,她也欣慰,至少知道他的心底犹存一丝善意,知道他的心中仍知是非对错。

不知过了多久,裴楚绪哽咽道:“希望我们再次相遇时,你还能念及往日情分……”

从善沉默不语,攥紧的双手颤抖着。

裴楚绪收起心中的悲痛,看向从善,“那好……既如此……我便祝从谋士仕途顺遂,一切安康……”

雨声渐渐停息,一双黑鞋决然踩进地上的水坑,冲刷掉了一部分的泥泞,踏上了马蹬。

“裴楚绪!”从善注视着裴楚绪的背影,那一声,有对她的愧疚,有对自身命运的无奈,也是最后一次的祝愿。

“驾!”

从善目送着裴楚绪策马飞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缓缓俯身。

闷热潮湿的空气萦绕在裴楚绪身边,裴楚绪只觉心底隐隐作痛,难以喘息。

迎面而来的狂风渐渐微弱,裴楚绪闭眼长吁了一口气,手里紧攥着缰绳。

深夜,裴楚绪抵达岭州府,裴楚绪停留了片刻,便掉马向西行去。

一人一马踏上平川,不知过了多久,后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眼前渐渐明亮,裴楚绪扬起嘴角,她知道太阳出来了,衢州也快到了。

裴楚绪牵着马走进衢州城,大街上的人家早早地出了摊,放眼望去,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衣着算不上得体,却也不再是衣衫褴褛。

今时的衢州城不同往日的衢州城,裴楚绪回想起之前来到的衢州城,遍地都是流民,黄沙漫天,更别说还有什么市集了,百姓们的吃穿住行都是困难。

裴楚绪的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新任的连知府确实是位好官。

知府县衙,裴楚绪抬头望去,便走上前询问门口的捕快:“麻烦通传一声,岘州裴楚绪求见知府大人。”

“岘州裴楚绪?听都没听过,知府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接见一个无名小卒?去去去,滚远点!”捕快将裴楚绪打发走,裴楚绪无奈地看了眼里面,远远便看见了连扶光向门口走来。

裴楚绪敲响一旁的堂鼓,片刻门口便聚集了一众百姓,裴楚绪随即跪地,高声道:“草民裴楚绪求见知府大人!草民有冤要告,恳请知府大人做主!请知府大人替草民做主!”

连扶光听见后,匆匆赶来,“是你有冤要告?”

“正是草民。”

“你要状告何人?”

“云都东方氏。”裴楚绪抬头,连扶光听后,心中一怔。

“可有状纸?”

“草民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书写状纸,恳请大人借与草民纸笔。”裴楚绪俯身,等待着连扶光的回答。

连扶光看了眼门口聚集的百姓,对裴楚绪说道:“随本官进来吧。”

“多谢大人!”裴楚绪起身跟随连扶光来到书房。

“先将状纸写了吧。”

裴楚绪看了眼桌上呈置的纸墨笔砚,跪地俯身:“大人当真愿意为草民申诉冤情?”

连扶光点头道:“职责所在,自当尽力。”

裴楚绪抬头,笑道:“有连大人的这句话,草民便放心了。”

裴楚绪起身,坐到书桌前,写下状纸。

桌上的烛火一点点燃尽,裴楚绪放下毛笔,将状纸呈递给连扶光。连扶光接过,仔细地查阅了一番后,抬眼看去,“你是岘州裴劼之女?”

“正是民女。”

“裴大人一事,本官有所耳闻。当年若非裴大人举荐,本官出身寒门,又如何能入仕途?”连扶光的眼眶渐渐泛红,“你放心,本官就算拼上所有的身家性命,也定会还裴大人一个公道。更何况……东方氏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众怒。”

“草民斗胆,想向连大人求证一件事。”裴楚绪目不转睛地看着连扶光,连扶光示意道:“请说。”

“草民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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